李月白最终还是在唐挽歌的苦苦劝说下，收下了那张黑卡。
她倒也不是真的想要唐挽歌的钱，但是唐挽歌一直坚持，那副认定了某件事便倔强到底的性子，让她忍不住想起了许婉清。
然后她一心软，还真就被她连哄带骗的，收下了这份贵重的心意。
李月白无奈叹了口气，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直到最后，都没有转身，让唐挽歌看到她的脸。
为了接近王瑞，她将自己整容成了许婉清的样子，还用这副肮脏的身体，去接近王瑞。
她已经没有资格，再用这张脸去面对唐挽歌了。
李月白手里死死捏紧唐挽歌留下来的那张黑卡，痛苦咬着下唇，眼眶微红着，强忍了许久，也克制着自己没有回头看看，才克制着自己，没有落下一滴泪。
从狭小的面包车中出来，明明没有经过很久，但再次重新见到外面的阳光，唐挽歌却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她微微眯起眼，淡淡撇向旁边坐着，这么会儿功夫已经跟李月白的老公彻底混熟，有说有笑的韩衍，眉梢轻挑，说道，“走了。”
“学姐。”
韩衍急忙站起身，看她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你要的东西……拿到了吗？”
“嗯。”
唐挽歌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忍不住落到坐在韩衍旁边的外国男人身上，对他充满了好奇。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神色淡漠着起身离开，手里死死攥紧李月白交给她的东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和王瑞在法庭上对峙。
但是现在还不行。
王瑞不会乖乖接受法院的传单配合警局调查，一有风吹草动，他肯定会想办法逃跑！
唐挽歌忍不住轻轻咬了咬下唇，刚要抬脚离开，突然听身后那个外国男人，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你会把王瑞亲手送上刑场，对吗？”
唐挽歌脚步一顿，回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他，见他一双碧蓝色的眼中，充满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唐挽歌沉默一瞬，然后重重点了下头，认真说道，“我会。”
男人瞬间笑了出来，不见刚刚半分凶狠戾气的模样。
韩衍觉得有些奇怪，上前小声问道，“学姐，你们再说什么？”
“没什么。”
唐挽歌笑了笑，说，“倒是你们，在外面聊了什么，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