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一怔，显然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敢冲出来与他面对面。
趁着他这一瞬间愣神的功夫，警察立马眼疾手快制服了他，经过这场骚乱后，即便王瑞没有回答法官刚刚的问题，从他的行为来看，也相当于不打自招了。
王瑞被警察狠狠压在被告席上，一双狠厉阴冷的死死瞪着唐挽歌，那可怖而充满不甘的模样，宛如恶鬼索命般，十分骇人。
韩衍伸手捂住唐挽歌的眼睛，不让她去看王瑞现在一副扭曲可怖的嘴脸，皱着眉，满脸担忧地问道，“学姐，你没事吧？有被吓到吗？”
“没关系，我在这里。”
唐挽歌闻言慢慢眨了下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划过韩衍的手掌心，刺的他心里痒痒的，耳尖突然有些发红。
唐挽歌被韩衍捂着眼睛，因为太过于震惊他会突然冲出来不要命一样的保护自己，她甚至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满脑子都是刚刚韩衍背着对自己时，那副冰冷薄戾的身影。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韩衍这么盛怒的模样，和平时单纯可爱、太不正经的他完全不同，十分陌生，就像是突然之间换了另一个人，但又让她莫名感到心安。
唐挽歌轻轻抿了下唇，因为太过震惊出神，没有太听清韩衍说了些什么，整个人静静站着被韩衍捂着眼睛，也不反抗，看起来居然意外的有几分呆萌乖巧，和平时高贵冷艳的她完全不同。
韩衍眸光一暗，忍不住轻笑了声，略带喑哑的嗓音，低低说道，“学姐没事就好。”
其实他刚刚，是忍不住想要夸她可爱来着。
但是如果真这么说出口的话，大概会被她打吧？
韩衍有些遗憾地缓缓放下手，有些粗粝的手掌轻轻划过唐挽歌纤长浓密的睫毛，她眼睫划过自己掌心时带来的微微痒感，刺的他心脏咚咚跳的飞快。
韩衍喉结缓缓滚动一瞬，嗓子突然有些干燥，他忍不住放缓了自己的动作，看着唐挽歌慢慢露出的一双清澈明亮的眼，韩衍蓦地笑了出来，一张过分干净清秀的俊脸上，露出一对浅浅可爱的小酒窝，看起来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盛怒薄戾，分明又变成了一只纯良无害的小奶狗。
一个只在唐挽歌面前乖巧无辜、听话懂事的小奶狗。
韩衍慢慢眨了下眼，安慰她说，“学姐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庭审还没结束吧？我在下面等你。”
韩衍笑了笑，他一张帅气俊朗的脸上过分干净纯粹的笑容，看的唐挽歌一时有些心情复杂。
“……嗯。”
唐挽歌轻轻点了下头，突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
说实话，韩衍会冲出来拼命保护自己，这确实是在唐挽歌意料之外、让她觉得十分震惊的事。
大概是之前从来没有被任何人保护过，包括和她结婚三年的萧景弦，唐挽歌早就习惯了不管面对任何事都靠自己独立解决，哪怕是面临生命危险，她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也不是要依赖某个人，期望他会像英雄般来拯救自己，而是该如何自救。
就像刚刚，即便韩衍不跑出来，其实她也想好了该如何自保，只是因为王瑞眼中的疯狂一时有些愣神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慢了一步。
可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