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唐挽歌还是把袁泽凛约到了酒店的咖啡厅。
他刚从飞机上下来，清冷俊朗的男人身穿休闲的白衬衫，与平日工作时的严肃和禁欲感不同，此刻他乌黑的短发被海边的潮气打湿，微微凌乱着，反而平添了几分性感迷人。
袁泽凛神色淡漠着，丝毫看不出来紧张，只有他藏在桌下紧紧攥住的手心，彰显了男人此刻的不平静。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对不起。”
大概是有一有二，最近一直在拒绝别人，唐挽歌也有了经验，在面对袁泽凛时，她明显就变得痛快了许多。
唐挽歌轻轻垂下头，指尖紧捏着咖啡杯的白瓷把手，说道，“抱歉，让你失望了。”
“无妨。”
袁泽凛倒也不意外，如果她那么轻易就会答应，他才觉得惊讶。
其实早在决定告白的那天，袁泽凛就早已做好自己会被拒绝的准备，只是在真正听到答案时，他还是难免感到心脏猛地缩紧了瞬，变得有些沉闷压抑。
但是看着唐挽歌一脸愧疚的模样，他到底是有些不忍心，于是冷声安慰说，“你不用感到自责，拒绝别人是你的权利，你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已，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袁先生……”
唐挽歌满眼感激的看他，还好，这几个人都是知情达理的，跟萧景弦那种不分由来纠缠不清的人完全不同，他们都很在乎她的感受。
“抱歉，真的很抱歉。”
“没事。”
袁泽凛的指尖轻点了下桌面，随即一手撑起下巴，冷冷说道，“你会拒绝我，其实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那晚决定和你告白，虽然也希望你会同意，但更多的，还是想向你传达我对你的心意。”
“你能明白，我对你，一直都是认真的便好。”
“我……”
面对袁泽凛如此真挚的表白，唐挽歌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她真的觉得有些迷茫了，先是季轩，然后是韩衍，现在就连他也……为什么呢？
“袁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犹豫了许久，唐挽歌最终还是选择大胆的问出来。
“可以。”
袁泽凛轻轻点了下头，虽然表情冷了些，却又耐心十足，不会冷的让人感到疏远和不适。
“为什么……会是我？”
唐挽歌有些困惑的抬起眼看他，轻声问道，“我们也才认识了不久，你可能都不太了解我，不是吗？”
甚至她第一次去袁家老宅，见袁老爷子的时候，他还误以为自己是那种为了男人委曲求全，不自尊不自爱的恋爱脑傻白甜呢，后来还是聊过几次以后，他才改变了对她的印象。
唐挽歌可是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见到袁泽凛时，他对自己，可是无视的厉害。
想起之前那段黑历史，袁泽凛沉默了瞬，然后轻轻抬手捂住嘴咳嗽了声，缓缓道，“人都是会改变的，唐小姐。”
“你对我的印象，第一次与现在，不也变得不一样了吗？”
嗯……
这倒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