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盘，他和其他怀揣发财梦的人一起到了交易所，等来的却是一片惨绿。
明明走势一片大好的深市股市，突然一大片都在跌，其中跌的最厉害的就是章大力跟风千芊购买的那一只股票。
直接跌了百分之二十！他的五万块直接损失了一万！
这个认知让章大力几乎无法保持冷静，这一万块他起码也得接两个客户。周围的人群分成了两种，一种是被跌势吓到直接抛售的，一部分是坚信后面能涨起来还要买进一些的。
章大力犹豫了，害怕了，他第一次试水就损失惨重，犹豫半天，最后打通了千芊留下的电话。
千芊接通电话的时候是有点意外的，因为章大力看起来十分谨慎，她没想到章大力最后还是没忍住入了，而且刚好还是在那只股票涨的最后一天入得。
这，也太惨了。
章大力在电话那边态度恳切，询问千芊的意见。
“我建议你现在抛掉，涨了这么久了，它会一直跌到平衡的时候。”
“可是，现在抛的话，我损失了一万。”章大力有些不情愿，舍不得那一万。
“如果你想损失更多的话，可以继续等着。”
最终，章大力还是选择听从千芊的，抛售掉了剩下的，回了近4w。
有不少不死心的人在他抛售后又买进了。
第二天，明明已经卖掉了，但章大力还是一大早就来到了交易所。
他一直坐到喝完了一杯茶，还不敢去看今天的大盘走势。
直到听到有人大喊“有人晕倒了”，才循声望去。
有人倒在了播放数据的电视机前，这让章大力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电视机。
作为近期热度最高的一只股票，千芊和他都买过的那只拍在最上面，比起昨天又跌了百分之十五。
章大力冷汗直流，拍着胸口好一会才缓过来，还好他卖掉了。
李千芊真是神了啊，竟然都被她说对了。
不知道她还玩不玩，愿不愿意带自己。
在章大力使劲思考的时候，千芊也走到个人赛的最后一轮。
能到这里的十五个选手是全国高中数学领域的佼佼者，没有一个是弱者。
竞赛的试卷难度也翻倍提升，已经完全不止高中内容和大学内容，还有不少研究生的题目。
甚至还有一道在这个世界尚未破解的数学猜想，不过这道题，在千芊出生的世界早就被人破解。
天之骄子们看到试卷也不由皱起眉头，每个人都压力重重，除了千芊。
她神色轻松，下笔轻快，仿佛在做一张最普通的卷子。
开考四十分钟后，千芊就做的只剩下那道数学猜想。
直接做出来的话，未免过于让人吃惊，组委会也根本没想到让这些高中学生答出来。设计这道题只是想看看大家思考问题的方式和能力，所以只要有一点初始的解题步骤，就足以拿到高分。
千芊思考好后，就快速书写起来，写了一些推算步骤，可以直接简化不少计算过程。
监考老师耿伟来是将来带队国际赛的领队，他这次特意申请监考，是为了观察选手们做题的时候的情绪。国际赛可是有不少观众的，到时候选手很容易被外界影响。
如果面对一道难题就慌了神，控制不好情绪影响到发挥，很明显不适合国际赛。哪怕成绩再好，都不能选上。
千芊不同于其他人的淡然，让耿伟来格外注意，他走到千芊的旁边，发现其他人才做到一半，千芊却直接最后一道题了。
这道数学猜想困扰了全世界接近一个世纪，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和导师研究过，但最后发现实在无法攻克后，他便投身于数学教育的领域。
这一次选择这道数学猜想也是他的意思，他想看看选手们的思考能力。
千芊已经写了不少步骤，第一步第二步和他以前研究时的想法一致，运用了研究所才会学到的知识。
天才又勤奋，耿伟来默默点头十分满意。
看到第三步的时候，千芊的步骤就和他以前的研究有了不同。
怎么会想到用这个公式?这个公式明显不适合啊？但。。。等等，好像也能成立。
没有草稿纸，全靠心算，他不能完全肯定自己的判断，目光往下移，接着看千芊的其他步骤。
本以为这种另辟蹊径的解题方式会很快遇到问题，但没想到千芊每一个步骤都能完美接上，而且全都是没有人想到过的解题过程。
本来有所怀疑的耿伟来，在心里跟着千芊的步骤一步步算，每一步都无错，整个数学猜想被简化了不少。
难道今天就能见证猜想被解出吗？耿伟来激动起来，等待着千芊继续书写运算。
却看到千芊停笔，写了个完字，然后翻到首页写了自己的准考证号和名字。
作为一个监考老师，不应该和考生有什么交流，但耿伟来却开口了：“怎么不写下去？”
千芊准备交卷淡淡开口：“够了。”
什么够了？分数够了？解开猜想感觉就在眼前，因为分数够了就不写了？
耿伟来的目光太过炙热，但千芊并不想在此刻就解出，要知道完整的式子，要写很久。
“我暂时想不出来了。”
灵感这东西消失很快，没什么毛病，耿伟来面无表情收走了千芊的试卷。
心里却无法平静，如果早几十年、不、十年就可以，让他早点遇到李千芊这种学生，说不定这个数学猜想早就能解开了。
但现在，他年纪大了，实在是大不如从前，看来是没有办法亲自解开了。
但解开这个数学猜想的人，注定会是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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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千芊的卷子明显比其他更好，但出于流程，还是需要一个多星期才能确定。
这一个星期里，海市最终止步团体赛的第三名，第一次参赛就第三名，带队老师也是乐开了花。
千芊算着日子，再一次踏进了交易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