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表哥一向都是极好极好的人，只是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他罢了。
“姜姐姐，你怎么了？”
沅芷看着姜姒眼睛突然红了起来，一脸关心地问道。
姜姒笑笑：“没什么，只是羡慕芷妹妹有这么好的哥哥！”
沅芷也知道，姜姒的哥哥在战场上出了事，牺牲了，所以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不是没有触动的。
“那也是姜姐姐的哥哥啊，既然姜姐姐唤了大哥一声表哥，那大哥自然也是姜姐姐的哥哥！永远都会是你的哥哥的！”
所以姜姐姐不必遗憾，不必伤怀自己没了哥哥，她的哥哥，也是姜姐姐的哥哥。
姜姒听了，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心空落落的。
“是啊，也是我的哥哥。”
永远也只能是哥哥，她再也不能奢求其他的了。
沅芷倒是没听出姜姒话语中的失落之色：“所以姜姐姐，你以后有什么，可以经常去和大哥二哥聊一聊，大哥看着面冷，但人很好的，二哥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在做哥哥方面，还是很合格的！”
姜姒莞尔一笑：“好了，我知道了，走吧，我们去报名，不然待会儿排队的人就多了！”
见姜姒脸上确实没了先前那般失落迷茫之色，沅芷心里也雀跃了起来。
“走咯，报名去！”
现在日中，正是太阳升得最高的时候，也是最热的时候。
报名队伍一共有两条，现下都排了老长的队，队伍的旁边有一棵浓密茂盛的槐树，有夏蝉在上面，叫得正欢。
丽山书院排队，不能由丫鬟小厮代劳，只能是报名者亲自排队，这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考验。
负责登记的不是书院的夫子，反倒是书院里的学生，其中一个，还是姜姒认识的人。
“姜姐姐，是大姐！”
沅芷拉着姜姒，激动地指着其中一条队伍之中负责登记的人。
正是裴家的大小姐，裴濯清。
若有所感地，裴濯清抬起头，往她们这儿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嘴角泛起淡笑。
家中姊妹能够一起来丽山书院读书，她自然是开心的。
“走，姜姐姐，我们去排大姐这一排！”
姜姒被沅芷拉着，便跟着一起往队伍之中排去，倒是忘了，她不打算报名，是不用跟着一起排队的。
不过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已经站了许多人，现在突然从队伍之中离开，倒是怕引得别人误会。
算了，便陪着沅芷一起排队吧。
念及此，姜姒也没有从队伍之中离开，就这么跟在沅芷后面，时不时和她聊天。
不过，虽然她们老老实实地排队，总是有不长眼的人来搞事。
“喂，杜香雪，你做什么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