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姒又哪里还有拒绝的机会。
不过她也不想拒绝，毕竟太久没踢蹴鞠了，她也有些怀念了。
但是——
“你不打算温书了吗？”
姜姒点了点沅芷的头，笑脸盈盈地问道。
这小丫头，先前为着这考试，天天提心吊胆的，怎地现在反倒开始放松自在了？
还有闲心去踢蹴鞠。
“嘿嘿嘿，我这不是劳逸结合嘛！何况成绩还未出来，虽然我觉得十拿九稳了，但是待在家里总是会胡思乱想，越想越慌张，成绩没出来，我是书也看不下了，倒不如去踢蹴鞠，放松放松！”
姜姒见沅芷说得确实有道理，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行，那我们今日便去踢蹴鞠！”
沅芷说得对，得放松放松。
有事情做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不会自怨自艾。
姜姒让碧云把头发上的珠钗都卸下，梳了个高马尾，又换了双舒适的鞋子，便跟着沐英沅芷一起出府。
沅芷简直像是出笼的鸟儿，兴致极高，一路上嘴角的笑容都没有放下来过。
姜姒和沐英受她的情绪感染，眉眼也含着笑意，对待会儿的蹴鞠充满了期待。
蹴鞠的场地仍旧是先前姜姒和沐英去的那一处，和文山书院、丽山书院离得近，平日里也有这两个书院的学子来踢蹴鞠。
不过今日男子蹴鞠场地那儿是空的，女子那处稀稀落落地站了几个人，身上的衣服红蓝分明，显然是已经分好了队伍。
姜姒几人下了马车，场上一个穿着红色骑装的女子便冲了过来。
“姜妹妹，沅妹妹，你们来了！”
一声尤为响亮的女声传来，沈凌霜跟个炮仗似的，蹭地一下便出现在姜姒几人面前。
“知道你们要来踢蹴鞠，我一早便来这蹴鞠场占位置了，等了你们许久，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这位便是沐英妹妹吧，你好，久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沈凌霜笑容灿烂，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沐英被她这一番话说得心花怒放，眉目舒展地问道：“这位姐姐是？”
不等姜姒和沅芷介绍，沈凌霜便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我叫沈凌霜，嘿嘿嘿，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
沐英“啊”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凌霜，声音充满了惊讶：“你便是沈大将军的女儿，沈凌霜？！”
都说沈大将军的女儿身材魁梧，四肢粗壮，脸也被塞北的风沙吹得黄不拉叽的，但今日一见，可知传言那是假之又假啊！
这小胳膊小腿的，身高比她还要矮一些，甚至比姜妹妹和沅芷妹妹都要矮。
柳叶眉鹅蛋脸，面容白皙，和传闻中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而且，看着就像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怎么会是个习武的女汉子？！
许是沐英脸上的表情过于惊讶，沈凌霜咧嘴一笑：“是不是发现我和传闻中的模样出入太大了，失望了？”
她也恨，明明和哥哥一起习武，怎地哥哥长得如此高大，她却如此矮小，分明她吃的饭还要比哥哥多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