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霜面容微红，大着舌头，抬起酒杯，示意姜姒和沅芷两人碰杯。
姜姒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的视线更清明一些，随后笑靥如花地端起酒杯，直接把沈凌霜看呆了。
“姜妹妹，你可真好看啊，要是我是男子，定会娶你！”
“我，我也要，我也要娶！”
沅芷凑了过来，一如沈凌霜一般，小脸淡红，眼神迷离。
姜姒噗嗤一笑，即使穿着男装也难掩其风华，喝过酒之后，面如芙蓉，眼含春水，更是令人移不开眼。
她伸出芊芊细手，指着沈凌霜、沅芷，又指向自己：“我们三个现在可是男子！”
沈凌霜下意识地看过自己的胸膛，沅芷也照做，随后两人傻傻一笑：“对哦，我们是男子诶，我变成男子了！”
厢房里伺候的三个姑娘轻笑出声，憋得脸都红了起来。
话落之后，沈凌霜皱着眉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满脸疑惑：“不对诶，为什么我这里是软绵绵的？”
她拍过裴邈的胸膛，那里明明是硬梆梆的！
沅芷也捏了捏自己的绵软，眨了眨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诶，我这里的也是软的！”
“唔，姜姐姐，我帮你捏一捏看看！”
说着，沅芷伸手过来便要往姜姒的两团绵软而去。
姜姒吓得立马清醒了，抓住沅芷的手，再看着那三个笑弯了腰的姑娘，从脖子到脸上都泛着浓艳的红。
“沅妹妹，别闹了，咱们继续喝酒！”
说着姜姒便把手中的茶杯递过去。
沅芷摆了摆手，没有接，反倒是照着沈凌霜的样子，拿起一壶酒，吨吨吨地往嘴巴里倒，倒得急了，酒液把衣领都沾湿了。
姜姒的脑子更清醒了，方才她并没有喝太多酒，所以也只是迷蒙了一下，现下看着沅芷和沈凌霜吨吨吨地喝酒，尤其两个人已经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了，她便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喝了，别喝了，你们都喝醉了，不能再多喝了！”
姜姒抢过沅芷的酒瓶，不让她再喝，这儿可不是家里，可不能随意喝醉酒！
沈凌霜眨眨眼，把酒杯往姜姒嘴里靠，姜姒下意识地启唇，那清凉的酒液便顺着喉咙往下，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泪眼朦胧，氤氲着一池春水，随风荡漾。
她苦着脸，见沈凌霜还想给她倒酒，连忙把酒瓶子抢了过来。
“好了，无需再唱歌跳舞了，你们把这些酒都撤下去吧！”
姜姒一发话，唱歌跳舞的那两位姑娘便立马行动起来，没一会儿便把厢房里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
“三位公子还需要奴家们做些什么？”
手抱琵琶的那位姑娘笑脸盈盈，声音柔媚般问道。
伺候这三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可比那些臭男人轻松多了，也不用怕被吃豆腐。
虽然说春风馆标榜卖艺不卖身，但多少有些事与愿违。
喝酒上头了的男子们总是会对姑娘们动手动脚，有些甚至还趁着酒意故意强行占了她们的身子，可怜她们身份低贱，反抗不得，只能默默吞下，何况，田妈妈向来对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银子足够，一切好商量。
姜姒看着一旁醉醺醺的沈凌霜和沅芷，摇了摇头：“这里无需你们伺候了，你们可以退下来！”
不过，三位姑娘听过姜姒的话后却没有立马离开，直勾勾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