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像也不行。
方明月恨傅建明，说不定后悔和他生的孩子，说不定不会再承认她是刘明月，她宁愿做方明月。
那，即使不相认，只要她正常活着，也挺好吧。
江心语想了很久，嘴唇动了动：
“真让人意外。”
“她的腿还能治，你放心。只是时间问题。”
老方立马燃起希望：
“真的？”
“小语你不要哄骗老方。”
江心语点了点头：
“百分之七十把握。”
老方挤出一丝笑容：
“那，是不是要很多钱？我好准备？”
江心语无所谓地道：
“你的钱留着养小牛吧。”
老方摆手：
“小牛其实是我和李支书一起养，小娃娃吃饱穿暖就行，花不了多少钱。”
“当时养他，就是想的百年之后有个人替我们扫墓，在清明节时看一眼上注香啊！”
这，真是让人难过的理由。
江心语同情地看了看他：
“去办手续接回去吧！”
“回去？”
老方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接回去？”
江心语劝道：
“那么多年过去了，真正关心内情的只有至亲的人。其他人无非是当闲话听了就过了。”
“就说她出了意外就行，也不用非要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放心吧，大家都很忙的，没人空关心她的历史，深挖她的黑料，没人揪着她的过去不放。”
老方若有所思，低着头。
江心语继续道：
“放不下这件事的，现在只有方阿姨她，刘奶奶，和你，你们三个人。”
当然，未来可能会有傅雨生。
要是傅雨生还认他这个妈，那老方就是傅雨生的外公，刘奶奶便是外婆，小牛便是弟弟。
老方听完，点了点头：
“是啊小语！”
“可是接回去又怕没有这里的护工照顾得周到。这里就是贵了点，五千一个月……”
“护工请回去。”
江心语答道，“钱你别操心，我给你找人免医药费。”
她刚才看了女人的反应，觉得还是和亲人在一起，加上乡下轻松一点的环境，情绪会好一点。
这女人，还真是有点傅雨生没康复前那种状态。
凶神恶煞多疑的。
当然她也不是真的要找人，只是觉得这样比直接说我出钱，让人好接受点。
老方赶紧摆手，面露难色：
“那怎么行？叫我们三番五次欠你人情，以后老方我看见你都不好意思抬头！”
江心语笑道：
“闭着眼睛不看就是了。或者，下棋赢了钱回来再感谢我？”
老方寻思片刻，对啊！
第一名五十万呢！
他的棋艺和江心语对战几局已经精进不少，还是有希望。
又是很久的沉默。
方长虹像是在思考。
十多分钟后，他一拍大腿：
“好！”
“我这就回去！”
……
下午，方长虹家。
护工赵芸香推着轮椅上的方明月回家。
周村长，李支书，彭校长，平时看下棋的村民男女老少都来围观。
之前方明月失踪，大家众说纷纭。
有的说她被人贩子卖到印国了。
有的说她流浪汉失忆了。
有的说她早就不在人世。
如今看她从少女，变成残疾妇女，多少都有点唏嘘不已。
“这是，老方？这是你家哪个亲戚啊？怎么了？”
周村长首先发出疑问。
“这是方明月，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