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云窒息。他就是个生鸡蛋。他连毕业证书都没有拿到，更不用说实践经验了。他得教二十出头的同龄人。谁来说服他？此外，中国最年轻的金融专家都在45岁以上，甚至还戴着老花眼镜。在他们眼里，南永鹏只是端茶倒水。你真的认为和郭教授一起参加几次经济发展峰会能让你吃香吗？
他去当助理。坐在后面的角落里真好。他还不如自己创业当老板呢。在她的培养下，他将来一定会成为商界的中流砥柱。
南永鹏被堵在了心里，忍着要把她踢下车的冲动，板着脸一言不发。
他为什么要吃鸡蛋？近年来，他多次出席相关场合。事实上，很多金融前辈都是徒劳无功的。他们被严峻的形势束缚了三十年，他们的意识形态早已自成体系。甚至很多卖羊头狗肉的人也不觉得自己不如羊头狗肉。
想到纪飞云用人在前而不在后，南永鹏的牙齿咬紧了。
很好，她很好！
纪飞云知道他生气了，打了一针后给他枣：“永鹏，我觉得你更适合创业。虽然现在的社会氛围还不轻视个人和民营企业，呆在学校教书也不好，但我认为我们做的事情更有意义。以服装批发城为例，我们不仅促进了g城服装产业的发展，帮助别人找工作，还把买卖双方联系起来，互相节省时间，提高效率。这难道不是比当老师更大的贡献吗？”
最重要的是，当老师很穷，更不用说存钱20年买一辆车了。他甚至存钱买一件好衬衫。
南永鹏刹住车，“难道你不想让我留在学校教书吗？”
纪飞云郑重地点点头，“嗯。”
“那么说不。”南永鹏看了她一眼，“废话太多了。”他要被贬得一文不值，连给别人端茶倒水的资格都没有。
贬低他就是贬低自己，是在变相承认自己看人的眼光很差。他是怎么想的？她长得越长，就越笨！
她没有，她没有！
她只是看着他渴望的样子，怕直接说出来是没有用的。这时她才说得与失很严重，让他仔细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