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上，他们的方向总是完全的契合。
两个人又随便说了几句，就在挂掉通讯前，裴御洲意味深长地问道：“昨天花了一千万？”
裴冠眉心一跳。
大哥对自己从来都是信任和包容的。之前也不是没有消费过这么多，只不过这次他特意问了一下，怕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他有想过会有人嚼舌头，但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大哥的耳朵里。
“嗯。”裴冠应道。
裴御洲的表情如常，没有过多追问。只是提醒道：“在外面随便玩玩，也没人会说你什么。但是你别闹得太大，丢了两家的脸。”
“大哥，嫂子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嘛？”裴冠没有正面回答，抛出了一个突兀的问题。
“……”
果然，只有提到嫂子的时候大哥的表情才会有变化。
从平淡严肃的表情逐渐拧起眉，就算是透着屏幕，裴冠也感觉自己随时都要被一拳打翻在地。
不过还好是隔着屏幕。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关心一下嫂子的身体嘛。小产这事，最伤女人的身子了。要不这样吧，我寄点这边的特产……”
视讯突然被挂断。
裴冠心里还暗爽了一下。
凭着他对大哥的了解，那个电脑看来是保不住了。
又想到大哥警示自己的话，他揉了揉头发。一只手摸向了裤兜准备抽烟。
“咚咚。”
“进来。”
准备点烟的裴冠看着走进来的杨秘书，突然像被点醒了一般。
“裴总，姜小姐衣服换好了。”
裴冠点点头，本来咬在口中的烟被取下，在手中把玩着。
“你跟我几年了？”
杨秘书准备退出去，手还没碰到门把。裴冠突如其来的高声询问让她心里发慌。
她尽力维持着面上的稳定，转身回答：“五年。”
“五年了。”
“从我刚成年开始我哥就把你安排在我身边了。”
“是。”
“杨姐，我们一直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对吗？”
精明的杨倩茹怎么能读不懂这话里的意思。裴冠从来没叫过自己杨姐，饶是十八岁初次见到自己的少年，也只是保持着距离，淡淡叫自己一声“杨秘书。”
杨倩茹扯出一个职业微笑：“当然，我一直都忠诚于裴氏。”
这段对话就这样被杨倩茹一笔带过，不知道裴冠对这个回答是否满意。
就算不满意，裴冠也不能再继续问下去了。
忠于裴氏。
不就是谁当家就忠于谁嘛。
杨秘书这张嘴啊，可真是能言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