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卿疼得眼泪直冒,被泪水氤氲的眼睛有些错愕地看向霍谨年。
“你这是干什么?”
霍谨年咬着牙让自己保持清醒,狠狠落下一句,“水性杨花,伤风败俗。”
不知道是被霍谨年的话刺激到了,还是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缘故。
听到霍谨年这般说自己,晏卿非但没有打退堂鼓,反而还笑了起来,“你不想要?”
霍谨年早就忍到了极限,实在没有力气与她周旋,转身趔趄地去了浴室,打开淋浴的蓬头,将冷水往自己头上淋。
晏卿还是那副衣衫半褪的样子,她跟着走到了浴室。
看见霍谨年已经被水淋湿的上半身。
白色衬衣打湿,里头的肌肉曲线越发喷张,张力十足。
晏卿舔了舔唇,直接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霍谨年的腰。
那两处就这么实打实的挨在男人宽厚的脊背上。
晏卿贪婪地抱着他,“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掩饰自己的欲望。”
霍谨年迅速拉开她的手,转过身来时,那双眸子已经布满阴冷。
这是晏卿第一次看见霍谨年这样的眼神,他平时向来喜怒不显。
而现在,他眼里的怒意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
那种下一秒可能就会将人生吞活剥的危险讯号,从他清隽的双眸里不加修饰地迸发了出来。
霍谨年只冷冷吐出了一个字,“滚。”
“谨年……”
“我念在栀栀和老爷子的份上,今天不要你的命。
你若再敢逾矩半步,别怪我不客气。”霍谨年如是说。
晏卿哪里见过霍谨年这个样子,早就怔在了原地。
此刻,房门外房门外也传来了门铃按响和男人说话的声音,“谨年,开门。”
晏卿听见外面的声音,才缓过神,狼狈地将身上的衣物拉好。
看着霍谨年去开了门,自己躲闪地拿着手包,不甘心却又只能认命似的,灰溜溜地离开了套房。
骆家树提着药箱,看着有些衣衫不整跑出去的女人,一脸茫然地回头看向霍谨年。
霍谨年身上早就已经漫开了不正常的红。
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在之前保持足够的理智,从晏卿出去那一刻,他才松了口气下来。
霍谨年有些无力地抬手搭在骆家树肩上,“赶紧。”
骆家树这才连忙扶着他,往卧室的方向去。
……
夜里两点。
打完针,霍谨年的状态好了不少。
酒劲也几乎已经全部褪去。
霍谨年起身,拿起床头柜上温水喝了一口,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骆家树替他取完针,一手捏着酒精棉按在他手背取针的位置,终是忍不住开口,“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组个局还被人下药了?”
霍谨年捏了捏鼻梁,没吭声。
骆家树又想起来时从房间里仓皇跑出来的女人,“还有,那个女人是什么情况?你不会……”
“胡说八道什么?”霍谨年拧了拧眉,声音还有些暗哑。
“我就这么一问,看你这样子也没拿人泄-火。”骆家树拿掉已经干了的酒精棉,“你要是真泄了火,哪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不过我挺好奇的,你应酬也应酬了十来年了。
还从来没人敢给你下药,这次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霍谨年的薄唇紧绷,抿成一条直线。
刚刚晏卿这番举动,再结合她之前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