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闷头往前冲，出了晨悦大楼，她还拉着陆怀瑾往前走了好长了一段路，才停下了脚步。
她低垂着眼帘，肩膀微微发颤，像是在努力克制着汹涌而至的情绪。
“不是……”
陆怀瑾暗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我没有害死爸爸，我没有让他回来……”她更咽着，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嗯，我信！”
沈清欢怔了一下，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哪怕松凝珍之前对她再狠，至少她们还是母女。
为人母亲，怎么会舍得丢掉自己的孩子不要。
沈清欢的手心一片冰凉，陆怀瑾走到了她面前，双手抚上她的脸，半强迫地让她抬起头来。
她的眼睛红的厉害，泪光盈动，就是倔强固执地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陆怀瑾心头微动，“哭什么？”
沈清欢不自觉地咬着下唇，他的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别犯傻，沈清欢！”
她松了口，随时溢出来的是一声轻不可闻的呜咽，“陆怀瑾，我以后就是孤儿了！”
父亲去世，母亲不要她，她和孤儿有什么区别？
“只是一个本来就不在乎你的人和你断了关系而已，真要权衡利弊，这也只是及时止损罢了！”陆怀瑾的声线低沉，很是冷清。
“你真的……”沈清欢本来没有打算哭的，可这会儿却突然有点忍不住了。
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去，她狼狈地想要扭头过去，陆怀瑾却不让。
“陆怀瑾，你真的很讨厌！”
“欺负你的人又不是我，反而我成了你讨厌的人，沈清欢，你也是真的很不讲道理！”陆怀瑾缓缓说道。
沈清欢越发地忍不住了，这个时候，谁想要和他讲道理！
她红着眼睛瞪着他，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