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血水湿透了她的鞋子，泼的地上到底都是。
鸭舌帽男人泼了狗血之后，立刻跑出了工作室，保安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
“清欢，你怎么样？”染七七有些惊魂不定。
她摇了摇头，一阵尖锐的笑声突兀地响起，沈清欢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的人。
麻晓慧走到人群的最前头，“狗血最适合泼脏东西了，也可以好生去去晦气。”
“顾太太，你……”染七七压不住脾气就先要上前，她刚动，沈清欢就握住了她的手。
“顾太太来我这里有事吗？”沈清欢眉眼清冷，不见半点的慌张。
“你们工作室开门就要迎客，怎么？是觉得我付不起这点小钱，还是心虚，不敢让我来啊！”麻晓慧死死地盯着她，眼中恶意满满。
顾烨霖坐牢，顾家沦为了豪门末流，这些种种，无一不是败她所赐。
沈清欢眼尾微微上挑，说不出的玩味，“眼下顾家都这番光景了，顾太太还有心思定制礼服，顾太太到底年长，接受能力和我们这些小辈果然不一样。”
麻晓慧的脸色一黑，给身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沈小姐，我的礼服不要了，麻烦把定金退给我。”
有一就有二，其他人纷纷上前，唯恐慢了一步就会错失先机。
“我也不要了，退钱吧！”
“各位女士，我们接订单的时候说的很清楚，定金是不退的，何况你们的礼服都在制作当中。”染七七憋着火气开口。
麻晓慧大笑起来，“可他们下这个订单之前，也不知道设计师会是个杀人凶手啊！”
她走到了沈清欢的面前，一双眼睛如毒蛇一样死咬着她，“他们不知道设计师还会脏到被人泼了狗血。”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沈清欢，你不肯退，是想要让人再泼你几次吗？”
沈清欢眸色一寒，她十分确定，刚刚跑掉的那个鸭舌帽就是麻晓慧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