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死，魏无羡，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鬼啊，啊啊啊……”
“不，我没有伤害过你们，是三长老带头去杀害你们的，冤有头债有主，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噗嗤！”
鲜血淋漓，残忍而又血腥。
凶尸早已经泯灭人性，它们心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复仇。
那些参与过屠杀村民的人，看着那些曾经在脚下苦苦求饶的贱民，现在却成了复仇的恶鬼。
每个人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四散开来逃窜。
有人悔恨，有人不甘，有人绝望，有人崩溃的疯掉了。
张家大院子里，很快就上演了一场场单方面的大屠杀。
在精神时刻紧绷的情况下。
它们早已经失去了自身的战斗意志力，毫无反抗之力。
“完了，张家的六百年基业如今就要毁在老夫的手里了。”
“老夫，不甘心啊！”
“噗嗤！”
看着满院子仓皇逃跑，被收割的一个个家族弟子，这些都是他们耗费心血培养出来的。
如今，死的
。死，逃的逃！
此刻，张家的大长老苍老的面容像是更加苍白了无数岁一样，他的瞳孔涣散，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样，木讷呆滞。
就这样，落寞的老人瘫软的坐在大门口。
偏偏这些凶尸好像受了什么指示，唯独没有攻击他。
“魏无羡，你不能这样，张家完了，真的完了……”
张家大长老面无表情，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他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幕给刺激的语无伦次。
当所有的凶尸走后，这里唯独只剩下了一个老人。
一袭黑衣，满脸冷漠的张澜终于踏月而来。
缓缓落在屋檐上，他腰间插着一根黑色笛子。
怀里好像抱着一个东西，似乎是一个孩子，瘦弱的身躯血迹斑斑，因为生前遭受了巨大的折磨，所以他的双腿双手都已经被人给锯掉了。
这不协调的四肢是张澜临时拼凑起来的。
当看清楚眼前的黑衣少年后，张家大长老涣散的瞳孔瞬间产生波动，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此刻面容早已经扭曲。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
那张澜只怕是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灭族之恨，不共戴天。
当他看见仇人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哐当一声，猛然站了起来，心中一震。
他咬牙切齿道：“我张家五百口人，老弱妇孺，尽皆死于你一人之手，你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呵呵！
张澜毫不示弱与他对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道：“遭到报应？比起我，你们杀害无辜，今天的这一切后果不也是报应？”
“说起报应，你们张家更应该遭报应。”
张家大长老这才看清楚，张澜怀里一直抱着一个早已经死去，身体隔着大老远都能闻见浓浓腐臭味的孩子。
那个孩子……
沉默片刻，突然，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充满了自嘲，无奈，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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