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不知道，但是其他人都明白，徐明泽名义上虽然是沈嘉礼的助理，却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也是君临资本的执行CEO。
君临资本的所有项目在递交到沈嘉礼的办公桌前，都要先从徐明泽的手里过一遍。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徐明泽就代表着沈嘉礼。
就冲这一点，桌面上谁也不敢说徐明泽的面子不够大。
李胜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家伙。
把李胜带到饭局来的杨程远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声，然后扯了一个笑，打圆场道：“沈总哪儿的话，谁不知道徐特助是沈总手下的军师和虎将，老李，你这老家伙是不是喝多了。”
杨程远说完，神色自若的看了李胜一眼，那眼里带着十分明显的警告。
李胜见状，酒也稍微清醒了一些，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点上头，顿时尴尬的动了动嘴，道：“咳，沈总，我刚刚就是开了玩笑，您别介意。”
沈嘉礼闻言轻嗤了一声，眉眼中的嘲弄毫不掩饰。“李总的公司做贸易的，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项目可能不适合你，不如你还是让杨总给你介绍其他项目吧，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这是沈嘉礼今晚第一次明确的表了态。
一句话就将李胜的希望击破。
成年人的世界说话不会那般直白，但沈嘉礼这话一出，其他人便都明白了，李胜的小贸易公司，已经被沈嘉礼拉入黑名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合作了。
李胜闻言脑子里轰的一声，这下子酒是彻底醒了。“沈、沈总……”
“徐明泽，几点了？”沈嘉礼没有给李胜开口的机会，只是神色淡漠的看了徐明泽一眼。
“沈总，时间差不多了。”徐明泽做势看了一眼手表，适时提醒道。
“那各位，我这待会儿还有一个活动要参加，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有什么事儿，之后再联系。”沈嘉礼伸手接过服务员手里的热毛巾，优雅的拭了拭手，唇角含着礼貌疏离的笑，放下毛巾后，便站了起来。
其他人闻言，知道今天这饭局算是搞砸了。
京城这些世家企业，平日里待人低调客气，公开场合向来不会给人难堪，但这不代表着他好脾气。
众人都知道，沈嘉礼身份尊贵低调，想跟他见一面有多难，为了组这个饭局，他们费了不少功夫，没想到被李胜这个老家伙给搅了局。
他以为他面对的人是谁？敢用那种语气跟沈嘉礼说话？
他们这些人，也算有头有脸，有的身价甚至上了福布斯富豪榜的，但是在京圈这位太子爷面前，根本不够看。
众人的脸色都不同程度的黑了几分，心中抱怨杨程远带了一个什么猪队友来。
肖总心里也不太舒服，又碍于面子不好说什么，只能勉强陪着笑，道：“沈总若是忙的话，尽管忙自己的，正好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
杨程远：“沈总，今天是杨某人招待不周，改天我亲自登门谢罪，还请沈总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起身，道：“老杨，我也有事，改天再聚。”
“沈总，我正好也要走，不如一起。”
沈嘉礼点了点头，十分有涵养的跟几个人寒暄了几句，然后在领班人员的指引下，离开了包厢。
几个人都跟着一起出门，围着沈嘉礼和徐明泽相谈甚欢的下了楼。
饭桌上只剩下李胜和杨程远，以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闫佳佳。
李胜见状瘫坐在椅子上，神情再也不复刚刚春风得意的样儿。
杨程远在其他人离开之后，脸色再也维持不住，面色铁青的道：“老李，你今天是特地来砸我场子的吧？”
今天这个局，是杨程远负责牵线组的这个局。
李胜的贸易公司之前跟杨程远有过合作，也是不知道去哪儿打听到这个小道消息，腆着脸上门求他务必要带上自己一起参加这个饭局。
他想着跟李胜合作了这么多年，还算愉快，就一时心软带上了他。
李胜闻言神色灰白。“老杨，我……”
“杨、杨总。”闫佳佳见势不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出去。”杨程远冷着脸扫了闫佳佳一眼。
“我……”
“出去！”
闫佳佳闻言，眼眶立刻红了，咬唇看了李胜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无关人员都离开了之后，杨程远点了一根烟，冷笑着看了李胜一眼。“老李，你在商场混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想到还能做出这么蠢的事。”
“老杨，你、你听我解释，我只是看那姓沈的小子年纪不大，嘴却捂的严实，怎么也撬不动，所以才……”
杨程远闻言冷笑。“呵！你以为他是你以前见过的那些上不的台面的老东西一样？喝喝酒，称兄道弟的，然后再随便找个女人送上门，哄高兴了，项目就谈下来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