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厉凌煜给折断了，她现在手上还打着石膏呢。
南韩烈眯起凌厉的眸子，手指抖着烟灰，嘲讽道，“你倒是好意，可也不瞧瞧，厉凌煜能不能看得上你？”
“……”南瑶瑶委屈了！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林惜婉给南瑶瑶使了个眼色，随即又倒了杯茶，递给南韩烈，跟着捂脸痛哭，扑通跪了下来。
“怪我，都怪我……我没有一个好的家世，这二十多年里，没办法给瑶瑶一个稳定的家庭和良好的教育环境，才让她心思长歪了……”
“老公，你要罚就罚我吧！”
“瑶瑶她还受着伤，我实在是心疼啊……”
对于让林惜婉当了二十几年前见不得光的情人这事儿，南韩烈到底也是愧疚的。
“好了，别哭了，都起来吧。”
林惜婉顺势依偎在南韩烈怀里，搂着他，小鸟依人的样子。
南韩烈呼吸急促了几分。
南瑶瑶对妈妈的手段佩服至极，这么多年，拿捏得南韩烈死死的。
她要是有妈妈的一半厉害，就能弄死南洛洛了。
林惜婉很清楚南韩烈的心思，挑拨道，“老公，度假村那个项目，不会真的要毁约了吧？”
南韩烈眼底闪过精光，“不见得！”
林惜婉正狐疑着，就听南韩烈的手机响了起来。
南韩烈看到号码，阴险一笑。
“洛洛啊，你总算是肯接爸的电话了。”
“少废话，这次我一定要见到我妈！”南洛洛不打算再忍了。
南韩烈笑盈盈的说，“南都精神病院，我又把你妈转回这儿了，你随时都可以去看。”
南洛洛一怔。
南韩烈居然不是再把唐舒芸藏起来？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得到母亲的下落，南洛洛没心情再跟他演父女情深，直接挂了电话，去往南都精神病院。
“南小姐，你母亲的确是今天早上转回我们疗养院的。”果然，得到了负责人肯定的答复。
南洛洛更咽的红了眼，“她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可以见见她吗？”
时隔四年，整整四年了……
她都没有见过唐舒芸！
负责人点头，“可以，但唐女士精神病很严重，也不认识人，发病时有严重的自残和暴力倾向，现阶段不建议你和她接触。”
“好。”南洛洛答应，就隔着玻璃窗看看唐舒芸。
疗养室内，唐舒芸痴痴傻傻的坐在床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没有化妆，却也掩饰不了她的美貌，可她很瘦很瘦，比起记忆里的倾国倾城，此时只剩下沧桑。
心酸占满了胸腔，南洛洛拼命隐忍着，“妈……”
像有心电感应似的，唐舒芸忽然扭头朝门口咧嘴一笑，“洛洛……”
“妈！你还认得我？”南洛洛几乎是瞬间就激动起来，想让护士开门放她进去。
结果就见唐舒芸抱起了枕头，像抱婴儿一样抱着，“洛洛，洛洛……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南洛洛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她的妈妈，真的一点都不认识她了……
“医生，我妈这种情况，还有得治吗？”
术业有专攻，南洛洛并不擅长精神科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