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栀愕然地抬眸看着他，“言恪？”
“嗯。”言恪轻轻应了一声，“我就在外头等着你。不用害怕。”
他说着，停了停，“我知道你大风大浪经历了不少。但还是……不用害怕。”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混乱，但顾清栀却奇异地听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她垂眸看着握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目光有片刻的怔忪。
她心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才抬起眸子来，“你别在外面等我，我不需要。”
这话的内容听起来，很是拒人千里之外，透着些不近人情的冷漠似的，但是因为是顾清栀那种轻轻软软的声线，所以在外人听来，或许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
可是停在言恪的耳朵里，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他下颌线绷紧了一瞬，显然是努力咬着牙关。
然后很快放松，从脸上表情似是看不出太多端倪，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快要将嘴唇里的嫩肉给咬出血了。
顾清栀看着他，“我不害怕的，你也知道的，我什么疼没受过啊，我真的不害怕，所以你别在外面等我，我不需要。你去我病房，那里有陪床，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言恪的目光怔了怔，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作答。
顾清栀继续说道，“奶奶听说你很久都没好好休息了，很是担心你。”
言恪觉得眉心一阵刺痛。
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呆子，居然还有工夫关心旁人！
“你就不能……”言恪的音节仿佛从齿关里挤出来似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却并不带什么太大的怒意，“……不能先紧着你自己么？”
顾清栀浅浅勾了一下嘴角，“我不害怕的，所以没关系，你去休息吧，不用等我了。”
说完这句，她就从言恪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摇着轮椅进了手术室去。
言恪看着她坐在轮椅里的单薄背影，摇着轮椅进了手术区大门，而大门缓缓合上，将她的背影挡在了里头，只有两个不算大的玻璃窗户能看到里头的景象。
两扇不算大的玻璃窗户框着她的背影，让她的背影显得更加单薄。
言恪深吸了一口气，紧攥成拳的手指，却始终没有松开。
他想起了她进去之前说的那些话。
‘我不害怕的。’
可我害怕。
‘所以没关系。’
所以不能没关系。
‘你去休息吧。’
我不敢合眼。
‘不用等我了。’
怎么可能呢。
言恪在心里，一一做出了回答。
他看着手术区大门旁边的液晶屏上，没过一会儿，就显示着：‘2号手术室，病人姓名：顾清栀，手术类别：产科腹腔镜，手术状态：手术中。’
言恪深吸了一口气，哪里也没去，就立在这块液晶屏旁边，像是一块伫立的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程放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小栀子呢？”柯林坐在轮椅上，被程放推过来，看到就言恪站在外头，柯林赶忙问道。
言恪没有说话，目光直勾勾看着液晶屏。
柯林也就看到了液晶屏上顾清栀的名字，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程放问道，“进去多久了？”
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回应，就在他以为等不到言恪回应了的时候，却听到了他沙哑的声音说道，“三十九分，二十七秒。”
柯林不由得有些讶异地侧目看了言恪一眼。
虽然但是，柯林还是忍不住了，说了句，“早干什么去了？这会子在这里情深不寿的给谁看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