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斯辰将白景稚带到自己的身后，没让她再面对这么脏污的鬼魂，甚至连他自己都拧了拧眉。
陈燃见两人这模样，心下明了。
定是瞧见卜文嘉了。
在目光锁定在范子奕身上的时候，陈燃就已经将整件事情猜测得差不多了。
没有什么无缘无故得失踪，只有人在作怪。
范子奕微愣了两秒，随后淡定得开口：“陈队，你们还想问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眼前这位男专家薄唇轻启，嗓音寒凉。
“卜文嘉是你杀的。”
范子奕心头一跳，但依旧故作镇定得对上男人漆黑的瞳孔，他一笑：“就算你是专家也不能诬陷我吧？”
闫斯辰眉头轻蹙，薄凉的声音就跟这京都的冬季，裹着寒风。“你杀你的妻子，并将她分尸成块状，冲进了下水道。”
最后，尸块进入了化粪池。
陈燃立马掏出手机联系自己的手下：“立刻排查小区内的化粪池，打捞卜文嘉的尸体。”
范子奕一震，他死不承认：“你们凭什么说人是我杀的？”
闫斯辰漆黑的瞳孔如墨，“你死去的妻子在你身后。”
范子奕机械般得回头，“啊！”
他吓得跌坐在地上，朦胧之间他看见一位鬼魂，一位可怕到想要自戳
。双眼的鬼魂。
陈燃看不见，他接话道：“你妻子失踪的那天，你去超市买了两瓶清洁剂。而且，我们查了一下你家最近这几天的用水量，实在异常。”
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后，陈燃一声令下：“将人带走！”
楼道口便走出来了好几名警官，二话没说将银色的手铐戴在了范子奕的手腕上。
白景稚躲在男人的身后，手紧紧抓着闫斯辰的羽绒服，她有预感，自己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这真是她活这么大，见过死状最惨的人类。
惨到鬼魂的躯体都是由尸块拼接而成的，恐怖到令人作呕，令人窒息。
人被带走后，卜文嘉的身体渐渐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她朝闫斯辰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便随着黑白无常离开了。
陈燃问：“怎么样了？”
闫斯辰回：“轮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