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成钰只能伸手拍了拍段则行的肩，语气认真，“阿行，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在。
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我定能为你两肋插刀！”
段则行看到顾成钰认真的神色，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言的感动。
他的确是说到做到了。
在梦中，自己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境地之时，顾成钰便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救他，的的确确是做到了为他两肋插刀。
这份情谊，他会记一辈子。
此时此刻，再听到顾成钰这般认真地承诺，段则行矫情地有些眼眶发热了起来。
但他不想在顾成钰面前失态，便很快将那股情绪掩饰了过去。
他故意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意，一副插科打诨的语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我现在倒是真的有一件事要找你帮忙。”
顾成钰见他有意调节氛围，便也一改方才的严肃，面上露出了一副略显夸张的神色。
“不是吧，我就随口客气，你还真顺杆爬啊，真是脸皮够厚的。”
最后，他一副嫌弃的模样，“说说吧，这次又要小爷帮什么忙？”
段则行当然也听得出他刚刚就是在故意玩笑，对于他的嫌弃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你帮我查一个人，查得越清楚越好。”
“谁？”
“裴御史家的嫡长子，裴俢文。”
顾成钰没想到段则远要查的人会是他，他们跟裴俢文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裴俢文是个怎样的人呢？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一般的勋贵人家，要谋职都不难，不过就是走一走家里的关系便是。
但裴俢文偏不，他就要参加科举，一考还真考上了。
虽然没有拿到头三甲这样优异的名次，但也挤进了前十。
这一下，就更加成了众多京中纨绔子弟的参照组了。
顾成钰也没少被自家祖母拎着耳朵训，说他整日游手好闲，怎么不学学人家裴家大郎云云。
顾成钰听到他的名字，顿时就是一阵牙酸。
“你查他干什么？”
段则行缓缓道：“我意外发现了一件事……”
顾成钰的好奇心又冒了出来，段则行压低了声音对顾成钰说了几句话，顾成钰顿时一惊，整个人又要惊得直接跳起来。
“他，他竟……”
“你要直接喧嚷得人尽皆知吗？”
顾成钰这才捂住了嘴，把话憋了回去。
他压低了声音追问，“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段则行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有心，就能发现端倪。”
顾成钰觉得他说了等于没说。
“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聪明？”
段则行一噎。
以前他何止是不聪明，以前的他简直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