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砚跟她并肩而行。
“你去找董太太做什么？”
林慕辞含糊其辞。
“只是想要去看看。”
“因为一些私事。”
她总不能直接告诉杨兰砚，是系统给她颁布了任务。
所以她才不得不去找这个女人。
而杨兰砚则是轻笑，他的声音，清润好听。
落在林慕辞耳畔，依依袅袅地盘旋回荡着。
“私事？”
“小辞有什么私事，是不能告诉我的么？”
“我可真伤心呀，小辞你居然一点都不信任我。”
林慕辞不说话。
她干嘛要信任他？
他又不是凌千禾！
杨兰砚看着她的脸庞，然后递给她一张口罩。
“戴上。”
他自己也戴上了同样的口罩，然后他解释。
“说这位夫人有洁癖。不喜欢跟人面对面说话。所以需要戴上口罩跟她交流。”
间隔了数秒，杨兰砚走到别墅前。
然后他按响了门铃。
里头传来了一道有些警戒的声音。
“是谁？”
杨兰砚声音嘹亮。
“是我。我是预约过，来给你做心理辅导的心理医生。”
门哗啦一下被拉开，然后露出门后的人影。
那是一个是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女人。
看得出应该是家中的保姆佣人之类。
她警惕地上下打量杨兰砚，看见他戴着口罩，分明松了一口气。
“是凌夫人推荐你过来的？”
“你进来吧。诶，你身边的人……这是……”
她眼底掠过一丝疑惑，她神色清冷地看着杨兰砚，眼底满是疑惑不解。
“这是谁？”
她不明白。
“不是说，只有你一个人么？”
杨兰砚看了一眼林慕辞。
林慕辞的心跳有些加速，但是杨兰砚却替她遮掩了过去。
“这是我的助理。”
林慕辞戴着口罩，的确不太好辨认出来，所以她也没有认出这个少女是当红爱豆，顶多觉得她眉清目秀。
这妇人让开身体。
“你们进来吧，太太还在楼上。太太最近身体一直都不好。睡眠也很不好，很怕吵闹。”
“你们走路的时候，脚步要轻一点。”
她柔声细语说着一些注意事项，杨兰砚点头，语气温柔地安抚她。
“我知道的，一切都以病人的需求为主。”
然后杨兰砚走了进去。
门被合上。
妇人自我介绍叫做赵妈，她在这家做了十几年，很得董太太的信任。
她领着杨兰砚上楼，然后说道。
“自从先生意外去世之后，太太就一直住在这里，很少出门的。”
“她生性喜欢洁净，喜欢平静安宁的生活。”
“朋友也不多，所以你跟太太说话的时候，可以更耐心一些。免得她不自在。”
杨兰砚仍然温柔同意。
赵妈推开门，楼上的大房间里头，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抬起头，看向杨兰砚。
“你好，你就是凌夫人请来的心理医生？”
……
杨兰砚跟董太太谈话。
林慕辞去了旁边的书房。桌子上摆放了一些相册跟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她心中微动，脑海之中询问系统。
“这里有监控么？”
“这本日记本，可以翻阅么？”
系统则是欢快地回答她。
“当然可以翻，你别怕！”
系统撺掇她。
“该下手就要下手，千万别怂啊。”
林慕辞跟做贼似的翻开日记本，却看见上头一行行娟秀的小字。
“没有人会理解我的秘密的……没有人会明白，这么多年，我生活在什么样的痛苦里头。”
“我背叛了我的好姐妹……但是没有办法，我不能够再忍受贫穷。”
“上帝会原谅我。”
“她地下有知，也会原谅我。”
这行字放在开头，看得出，写下这行字的人，心情极为不平稳。
连带着这行字迹都潦草不堪。
后头都是一些生活琐事的记载。
看得出，这个女人的确内心深处很受挣扎。
林慕辞打开相册，里头都是一些她的旅行照片。
世界各地，各种名牌包包，看得出来，她的确享受荣华富贵，过着极为优越的日子。
然后一张照片飘落下来，林慕辞捡起照片。
看见了一张合照。
这大概是女主人年轻时候的照片吧。
看得出她容貌的确是不俗，颇有几分姿色。
但是这张合照上头的另一个女人，她总觉得眼熟。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