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帝夜辰眸光不留痕迹地晃了下，手指悄悄把玩着楚凝的长发，“他怎么得罪你了？”
楚凝沉默了好一会儿，一口含尽杯中红酒，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杀身之仇。”
帝夜辰的呼吸明显乱了一下，他压低的语调里，似乎带了点颤意。
“想继续说吗？”
楚凝深呼吸好几下后，缓缓点头，“嗯。”
随后，她把自己在末世如何被死对头给害死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帝夜辰。
“我曾经被死对头囚禁了五年，后来是夜阑晨，也就是死对头同父异母的哥哥救了我。
本来他已经计划好要带着远走高飞，结果我无意中得知死对头和其他势力对抗时，受了很严重的伤，除了我外，无人能治。
最后，我因为心里怎么也放不下他，偷偷潜了回去，没曾想，这一切都是死对头妻子，同时也是我堂妹楚沁洁和死对头设的圈套。
死了后，我的灵魂似乎越过时空，变成了你所认识的楚凝。
也就是说我压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是来自几万年后的末世，那个时代科技高度发达，人类也进化出了意识力。
所以，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也以为你和我一样，被死对头给魂穿了。
幸好，经过我这么长时间的试探和观察，你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帝夜辰压下身子，头搁在楚凝肩窝里，脸颊相贴，轻轻摩挲着。
“凝宝，有的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楚凝神情一怔，身子不由坐直，满是凝重地回头看向帝夜辰。
“什么意思？”
有那么一瞬间，帝夜辰清晰地从楚凝那双黑黝黝的雾眸里，看到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