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色瞳眸轻轻滑动，雾眸眯了眯，眼缝里漫出的目光，如漫天冬雪，刺骨的冷。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姐姐？”
俞月被楚凝冷到刺骨的眼神，打了个寒颤。
她语气都在发抖，声不成调，“伊伊……不就是你……姐姐吗？她刚才和你说话，你怎么故意装作没听到了？”
楚凝冷冽的目光，在楚芮伊身上转了一圈。
她勾唇淡笑，淡望着楚芮伊，冰冷的笑意只是浮于表面，不达眼底深处。
“这位楚施主，你母亲现在还躺在医院，为五个亿的贪污赃款发愁，你却有心情，还有闲钱请朋友吃一顿大几千的寿司料理？”
楚凝她这番话，故意提高了不少音量。
此时的校门口，正值午间休息，进出校门口的学生，络绎不绝。
来来往往的博雅学生，都听到了楚凝的话。
还听的非常清楚。
大家纷纷停下脚步，朝楚芮伊指指点点。
有些看不惯楚芮伊惺惺作态的人，冷嘲热讽。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昨天我听我妈提起过，说是楚芮伊的母亲，拿假发票报销，前前后后，十年间，一共贪污了公司的十五个亿。”
“天呐，一下子偷吃了这么多？难怪我爸爸说楚氏集团内部有问题，要是再不整治，恐怕云城的第一把交椅要让出去了。”
“唉，我就说以楚家现在的境况，哪里能给楚校花那么多零花钱？又是奢华午餐，又是最新款的奢侈品，原来是背后有个这么贪婪的妈。”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楚芮伊本来还因为创作才女的人设，好不容易在大家心中挽回了点形象，现在又被打回到原形。
母亲的丑事，被楚凝这么毫无遮拦地说出来，楚芮伊放在身侧的手，攥紧着拳头，眼底的恨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