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乖乖闭嘴。
两个戏精表现出任人宰割的柔弱感，只等店长松口。
“……咳咳，怎么个帮忙怎么个利润分成，说明白一点。”没等多久，纸老虎店长就主动妥协了。
曾小云和老王对视一笑，清嗓子请店长到一旁坐聊片刻，老王在风雨飘摇中的工作算是保住了。
老王送她出去拦出租车，问起宋柯然的近况：“他一定担心坏了吧？你的作品被这么多酒店餐厅抄袭，要维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们两个都是学生……”
“我没有告诉他。”曾小云迟疑抿唇，“这几天我都在忙，今天事情搞定了所以想去b大找他。”
老王愣住，反应颇大：“什么？你没跟他说啊？”
“就……没来得及说，也不想让他担心嘛。”曾小云对老王突然这么大的反应莫名心虚，“怎么了？”
“唉，在你看来是报喜不报忧，但在他看来你是不信任他啊。”老王摊手，“两个人相处最怕产生误会，不信任。小宋把你放在心尖上，你觉得你什么都不告诉他他会怎么想？”
“……”
曾小云第一反应是，信任这个问题不是已经在订婚派对那件事翻篇了吗？敢情……这儿还有一个不信任环节吗？
她一时之间心里没底，故作轻松地摆摆手，直言老王想多了，“不可能，不会的。宋柯然理解我，他一定会明白我的。”
老王的目光突然越过她看向身后，唤道：“小宋？”
曾小云转身，宋柯然真的在身后不远处出现了——
他没等到她去b大找他，先一步过来。
有老王的警告在前，曾小云不安地打量宋柯然此时的表情：好像……真的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雾。
曾小云身边飘过来老王低声部助力推送：“好好跟小宋解释，该道歉的时候就道歉。”
宋柯然站那儿不动，曾小云只好选择自己动，小跑过去问：“柯然你怎么来了？我正想着要去b大看你的。我正想过去跟你说……”
“你的甜品作品被提前抄袭了，你举办了诉讼发布会，你都搞定了。”宋柯然截过她的话，说的格外平静。
曾小云看到他全无笑意，眼睛里布满血丝，心里沉了一下：“……你，生气了？”
“哎哟，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各自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吗？我自己的事业我自己能解决，你的迷你机器人拉不到投资我也没办法帮忙，不是吗？再说了，这次我作品被山寨的事情没那么严重，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曾小云试图用轻松的口吻缓解此时凝重的气氛，伸手捏捏宋柯然的脸，抿唇挤笑。
“我知道，这是你的设计方案。”宋柯然再次打断。
曾小云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不敢再轻易开口了。
她好像走在到处都喷射火焰的地方，往哪边迈步都不对。
她甚至不能确定，宋柯然的“知道”是他自己猜到的，还是有人告诉他的。
老王的话突然响起，曾小云暗暗咬牙，低头认错：“对不起。”
宋柯然：“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