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前，王华华来找温野。
先是表达了对她的慰问，后又问起沈氿的情况。
“那臭小子总算是干了件好事了。”王华华叹息。
温野轻笑，“老师要去看他吗？我正好也要去。”
王华华来这一趟开口闭口都是沈氿，嘴里骂，但是不担心是假的。刀子嘴豆腐心估计就是她了，毕竟她也是唯一一个管的住沈氿的老师，这么特殊，也该去看看。
温野听明白了，也就顺势开口提了。
后者干咳一声，素来严肃的脸上挂着笑，“那行，跟我走吧，我骑车。”
小电驴晃晃悠悠的行在马路上，温野第一次坐这种车，不像自行车慢悠悠的，也不像摩托车快的刮人，这小电驴速度正好，稳稳当当，迎着傍晚夏风，颇为惬意。
王华华停车在水果摊买了一大袋的水果，还买了箱牛奶以及零食，温野帮忙拎着一些。
到医院了，王华华开始碎碎念，“他伤的重不重啊？我听老秦说这孩子被结实的捅了两刀，一条腿也折了……唉，你说这人是真不老实是吧。”
温野没回答，她其实还有些怔。
腿也折了？她怎么不知道？
仔细想想，沈氿醒来时她去看他，这人只一条腿下床，另一条腿还搁在床上没怎么动，昨天一天她没有一直待在病房，但是她在的时候他似乎一直没要求上厕所之类需要下床的举动。
是因为第一眼时候她没主动发现吗？所以就顺势瞒着她了？
温野脑子乱乱的，有些混沌的发胀，头低着往前走，却感觉连路都看不清了。
王华华依旧自说自话，没有注意温野异常。
病房很快就到了，温野局促了下，手里拎着水果转个弯，头也不回的边走边说，“老师你先去看他，我去洗水果。”
水果洗的有点久，温野重新到门口时还能听见沈氿和王华华斗嘴的声音，中气十足，只听声音完全听不出是个重伤的人。
“……沈氿我跟你说，你别以为这次躲过去了我就会放过你，这次月考你肯定挨不上了，但是期末考试总能赶得上，英语要是再不及格，你信不信我天天去你家门口守着？！”
沈氿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有些痛苦，“王华华！——老师，你踏…你能不能别管我？你不烦啊？”
简直又怂又刚。
温野推门进来，沈氿看过去立马转移话题，“洗个水果怎么这么久？再不来，我尸体都能先僵了。”
王华华开口骂他，后者充耳不闻，目不转睛看着给他削苹果的温野。
王华华慢半拍感觉自己看出来点两人间的门道，不免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未来国家栋梁，一个一看就是为了给社会添堵的小学渣，这两人，不能吧？
－－－－－－题外话－－－－－－
温野（瞅）：又刚又怂。
沈氿（怒而不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