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样东西都黏着液体，甚至有的痕迹看起来很新鲜，大概是
刚使用过不久。
只有器物，没有人。
不过这场景也不难想象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姜升平扫了一圈，对这难闻的气味不满的嗤了一声。
但对这难以言说的画面却是没有特别的反应，像是司空见惯，甚至还能对着毛悠悠点评一两句。
“这是你折磨嘉宾的地方？”
花昀紧盯着毛悠悠，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是啊，你看见那些东西了吗？那都是我亲手给他们套上的……”
毛悠悠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本来以为不会被打开的房间现在已经暴露在众人面前，剩下的房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她的秘密瞒不住了。
那她还不如痛痛快快一把，就像惩罚那些嘉宾一样，宣泄出来。
既然已经被当成一个疯子，那就彻底疯到底！
“那个台子呀……我记得当时是宁雪吧还是夏瑾然，可是看一眼就跪着求我放过她，哭得可真丑呢……不过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呢，没有人可以逃离，没有人！他们都将为自己的过去付出代价！”
毛悠悠已经彻底癫狂，她大声笑着，刚才姜升平怎么套问都问不出来的东西，她在此刻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姜升平看着她头发凌乱，一脸血迹，笑得十分狰狞的模样，有些嫌弃，松开手，毛悠悠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他俯视着她，一只脚踩在她的身上，如同看蝼蚁一般。
谁都没有阻止他的动作，花昀静静站在一旁，眼睛
一直盯着毛悠悠的方向。
她的情绪从刚才那一刻起就已经彻底失控了，那些一直完美隐藏在眼底的情绪，在此刻如同洪水一般的倾泻开来。
花昀看见她癫狂的同时，也透着几分死寂。
再加上她刚才的话，不难想象这背后应该有什么故事。
也许会颠覆这眼前的一切。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又不是神，你如何有权力来惩罚他们？”
姜升平这种人是不会有任何同情心的，尽管女孩刚才的话里似乎透露着凄厉，她现在看起来也有一点失去一切希望的可怜，但这一切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还指望一个疯子拥有同理心吗，笑话。
也许同样身为疯子的姜升平最能知道疯子的痛处在哪里，他这句话一戳一个准，把毛悠悠剩余的理智也点燃了。
“我就是有权力惩罚他们！这是他们应得的……神有什么用，什么狗屁因果轮回，全部都是骗人的！只有我才能让他们为自己的过去付出代价！”
毛悠悠被人踩在脚底下，她死死的盯着上方狂妄冷漠的男人，眼底是嗜血的恨意。
她似乎在透过他，看着那些让她厌恶的人，看着那无用的神明，看着那些作呕的过去。
她没有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的，都是为了拯救更多人，为了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错的是是非不分的神明，是这些仍然逍遥在外的罪人！
“你为什么要惩罚他们？”
比起无法理解她的姜
升平，花昀倒是发现她似乎很重视是非对错。
在毛悠悠看来，不管怎么样，做了错事就必须受到相对应的惩罚，这关乎她个人心头上的公平和她对这个世界认识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