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瑾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护手霜来，挤了一点放入手心，然后搓热，抹开。
他声音温润入水：“因为查不到秦老爷子体内到底有什么东西，所以我很抱歉地告诉秦少，原因不明。”
秦衍不意外商瑾的话，只是重重地抿了一口烟蒂，然后吐出浓浓的烟圈。
商瑾头朝着旁边偏了一点：“我和容儿还是有几分猜测的，但还是要通过研究之后才能够给秦少一份准音。”
秦衍点了点头，隔着薄薄的烟雾看向商瑾。
商瑾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秦少这烟抽的，跟容儿倒是有的一拼，难怪你们能走到一起去。”
秦衍正要往嘴边送烟的手顿住了。
他看着自己指尖夹着的香烟，眼底带着几分疑惑问商瑾：“楚容抽烟？”
商瑾面上带了几分不可思议之色。
他有些讶然地看着秦衍：“秦少难道不知道？”
秦衍倾身把烟暗灭在烟灰缸里面，声音有几分沉：“她从来没在我面前抽过烟。”
商瑾有些意外地挑眉，随即对秦衍道：“她之前抽烟抽得挺狠的，只要碰到什么研究上解决不了的难题她就会开始抽烟，还是停不下来的那种，所以她的那间研究室烟灰缸从来没有空过，一进去就能把人呛得咳嗽，眼泪直流的那种。”
秦衍皱起了眉头，肉眼可见的有一丝不悦：“她以前抽烟这么狠的？”
商瑾点头，那双形状好看的眼眸露出几分坏笑来：“是啊，我没见过女生抽烟这么狠的，不过她现在居然会戒，也是让我挺意外的。”
秦衍皱着眉没说话。
楚容嗜酒他是知道的，但抽烟这件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
楚容还经常说他，所以他就自动认为楚容是不抽烟的，闻不了烟味的。
他只知道楚容喜欢吃糖，没事就喜欢叼一粒糖在嘴里。
商瑾见秦衍脸色不是很好，眼底的笑意更甚：“其实她也不是有烟瘾，她只是在心情烦躁或者想问题的时候喜欢叼点东西在嘴里。”
商瑾至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楚容抽烟的时候，她的回答。
她说：“嘴里叼点东西想事情没那么空虚，而且这烟从嘴里吐出来还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试试？”
商瑾当时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问：“你不觉得你的研究室很呛人吗？”
楚容那时候抽着烟，一脸痞气地看着他：“我的研究室，觉得呛人可以不来，我没逼着你来。”
经过商瑾的这句话，秦衍这才开始慢慢回忆。
楚容每一次吃糖确实都是在出了一些什么事情或者情绪不对的情况下。
原来不是单纯喜欢，而是在想事情。
商瑾看着秦衍这副出神的模样不由得摇了两下头。
他语调轻快：“其实我都想象不到，你居然能够追到容儿。”
秦衍眯眸看着他，那眼神是在询问。
商瑾别开视线，望着远处某一点，眼底的笑容慢慢消散了下去。
他似乎是在回想什么东西，眼神有些空洞，没有搭理秦衍。
过了一会他才道：“那么想要孑然一身的一个人，最后居然会把心交付给别人。”
秦衍听到这句‘把心交付给别人’的时候，心脏突然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商瑾不等秦衍反应，又说：“有时候你要学着谅解她的一些言行举动，她不会想把你卷入一些不好的事情的。”
秦衍突然就想到了那些字母纹身的人，还有在m洲的时候他跟楚容之间的谈话。
秦衍看着商瑾问：“商会长跟我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