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玄牧眼露绝望。
武朝则是眉头一挑。
早前闲聊，他不是不想打探莫一凡到底和什么等级的修行者争斗，才会受重伤掉进虚空之后。
好奇心，人皆有之。
再强的强者也一样，因为这是人之本性。
但没问，自然是碍于面子。
武朝觉得他好歹是神天境八级强者，想个好奇宝宝一样去打破砂锅问到底，多少有些不合适。
搞不好，还会让莫一凡这个小辈嘲笑。
现在，从莫一凡的话，武朝基本肯定，莫一凡被卷入虚空之后，和他嘴里神天境五级的强者有关。
一时间，即便是神天境八级的修为，阅历无数，武朝心头惊诧依旧有些难以压制。
作为神天境强者，武朝自然很清楚这一级别的修行者到底有多难对付。
莫一凡即便没受伤，修为又有多高？
没达到神天境的修为，就敢算计神天境五级，确实不简单。
思索到这些，武朝心头又忍不住一阵感叹，心想莫一凡要是能一直留在武宗，那该多好呀！
这样的话，天心洲或许将会在莫一凡的带领下，成为九重界九大洲之中，最强之洲。
虽有屏障存在，但其余八个正在吸收地母髓泉的弟子，也听到了莫一凡说的话。
一时间，八人心惊也难以平静。
亲眼见到莫一凡打压左玄牧，知晓莫一凡连带神天境五级强者都敢搞，顿时就明白莫一凡能成为新一代弟子第一人，不也是没有理由。
反手将重伤的左玄牧扔在地下后，莫一凡朝武朝微微点头，随即就走向第一个泉眼。
武朝撤销屏障，莫一凡盘坐在泉眼上方，开始专心吸收地母髓泉修复身体损伤。
只是刚吸收，莫一凡眉头就一皱。
“这地母髓泉，怎么和你之前给的不一样？”
莫一凡看着武朝，神念询问。
泉眼内地母髓泉的力量，莫一凡吸收下发现没有之前武朝给出的浓郁，好似被稀释过了一样。
“我那是经过特别炼制的地母髓泉，这是没有炼制的，自然不一样！”
“你先休养吧，不够了我再给你想办法！”
得到这回复，莫一凡也就不再纠结什么，专心调养吸收，尽量让地母髓泉的力量走遍全身修复身体创伤。
左玄牧也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黯然，遭受的打击不小。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败了以后，就永远失去了斗志！”
“修行之路，本就是逆流而上！”
“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所以这一次的教训，你需要认知到，不是只有你是天才！”
武朝这些话回荡在左玄牧心中，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思索着武朝的话，左玄牧深吸一口气，将心头各种复杂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他知道，武朝说得很有道理。
要是丧失了斗志，那么这一辈子也就彻底废了。
被收拾了一顿。
左玄牧再看向莫一凡的眼神，没了之前那种不屑和宽高，有的只是坚定。
刚才的失败，被左玄牧当成了这一生要努力超越的目标。
他告诉自己，不能再像之前那么高傲，得脚踏实地的修行，才有可能超越莫一凡的一天。
沉住心后，左玄牧就走进中间地母髓泉最少的泉眼，开始吸收修复伤势并洗礼。
隐藏于暗中的武朝，见得左玄牧的心境变化，微微点头。
左玄牧要是听不进那些话，依旧记恨莫一凡，想着如何报复算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