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响了两声，电话那头响起林玉的声音：“沈周？这么晚打电话干什么？”
看吧，林玉就是这么拎得清，上班时间喊老板，下班了就喊全名。
沈周自然是无所谓这些的，直接问道：“我不是和你说六点半就能下班了吗？怎么这么晚才走？是不是店里出什么事了？”
“没有啊，我本来是想六点半准时下班回家的，不过我的外卖超时了，快七点才送到，然后我一边吃饭，一边在店里溜达。就发现书架上的价格标签有的已经看不太清了，所以就重新贴了新的上去，结果一直忙到快八点了才下班。”
这也太敬业了吧……我在书店这么久都没发现标签已经模糊不清了，你这么简单就看到了，显得我有些太不称职了点。
不过有这样认真负责的员工，作为老板，沈周还是很满意的。
“这样啊，做得不错，过年给你发奖金。”
“真的？！”
“那肯定，我泰罗奥特曼说到做到！”
林玉开心得飞起：“多谢老板！老板一窝生八个！”
“行了行了，别胡说八道了……以后上班也不用去太早了，九点左右就可以了，反正上午也没什么生意，去了也是闲着。”沈周自己都感动了，放眼国内数不清的大老板，能让员工晚点来上班的还真数不出来几个。
“知道了知道了，老板早点睡，拜拜！”
挂了电话，沈周自我检讨了一下，像他这样的老板都是不合格的老板，要像那些那些声称996是福报的资本家一样疯狂地压榨员工的价值，那才是“好老板”！
看了会儿视频，竹西洗完了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沈周习惯性地找到电吹风，站在她身后，轻轻撩起头发，帮她吹干。
“为什么南方没有暖气，明明冬天一样也很冷。”
“因为南方气候潮湿，建筑通风较好保温较差，室内的温度容易散失，不适宜安装暖气；而且暖气是通过管道输送的，南方地形复杂，山脉丘陵比较多，长途输送管道建设成本极大。再者供暖会加重空气污染，如果南方也大面积供暖的话，全国空气污染指数就会大幅上涨。所以从气候，地形，环保这些方面来看，南方是不适合大面积供暖的。”
竹西愣了愣，才叹道：“这你都知道？上学的时候每次洗澡都感觉是要经受一次洗礼，天寒地冻的，要放好久热水，浴室里才会暖和，洗澡前后都冻得瑟瑟发抖。还是在家里好，暖热这么热，从来不会担心这些问题，每天洗澡都成了习惯。”
沈周说道：“所以我当时填志愿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要去南方上学，吃住不习惯，气候也适应不了，最关键的是冬天没有暖气的话，我高低是活不下去的。”
“其实还好啦，有空调也差不多能应付一下。”
“我不喜欢吹热风，尤其是睡觉的时候，第二天睡醒嗓子干干的，特难受。”
“房间里放盆水就好啦。”
沈周摇了摇头，他打死都不会冬天吹空调的，顿了顿，又说道：“我在书店无聊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各种奇怪的问题，比如南方为什么没有暖气？为什么北方人爱吃甜粽和咸豆腐脑，而南方人爱吃咸粽和甜豆腐脑？当然也会想一些类似十年脑血栓到底是几年这种十年脑血栓的问题。”
“……人果然不能太无聊。不过南方人吃咸粽倒是真的，我在南城上学的时候，头一次知道那里的人吃的粽子里会加各种各样的馅料，不像我们这里最多加个红枣。”
“我有一个室友是海南的，有一次他家里寄过来不少肉粽，我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味道太奇怪了。”
“也还好吧，不过你要是吃不习惯南方的食物，等我们旅行去南城的时候，你岂不是得饿死？”
“总归会有其他地方的菜系吧。”
竹西说道：“我还是建议你尝试一下，南方菜也不全都是甜的，就是口味比较清淡，吃的就是食材的本味以及新鲜度，很不错的。”
“嗯，到底还是南方人会吃。”
“还有小半个月就小年了，秋露中学的放假时间也确定了，多少号来着……对了，是十八号，小年前一个星期，也就是说还有差不多十天就放假了，我们的旅行计划也该提上日程了。”
“我在书店没事做的时候规划一下吧，也差旅行半个月左右，去不了几个城市的。”
“毕竟也是我们第一次出去旅行嘛，还是要认真对待的。”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