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吴继图道,“一味放纵它们的确不是长久之计,去细查查也好!”
“从现在起。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我叮嘱一句,时不时往冰球上再凝一层冰,保证它能安全载着我们。
深水里透不进多少光,只能看到针一样散射的细道道,就像空气中的丁达尔效应。但是水里漏进来的光似乎来自于路灯,等又往前漂了许久,那一丁点儿的光源也消失了。
我没有用法力催动冰球行进,任凭它随着那些魇兽搞出来的漩涡飘飘荡荡,但是听着水流声已是非常湍急,似乎是在奋力地溯流而上。
不知又过了多久,河道又平缓了,河底的沙石一览无余,在我险些晕车般昏睡过去时,听得脚下“呲——”的一声,是冰球底部与水底沙砾撞击后摩擦发出的声响,接着我们就停住了。
冰球不堪重击碎裂开来,被冰冷的河水扑到脸上,瞬间清醒过来。
我下意识地看向吴继图,他示意无碍,我们站在入海口的滩涂上,警惕地望向四周。
广阔无际的冲积平原平铺数十里,一脉支流从狭窄的河口向外延展出无数脉络,蜿蜒入海,形似巨型闪电,在河海交界处,黄、蓝色的浪花激荡着,拍打着,最终全部融成了蓝绿中透着微微紫色的海水,在漫天星辰的映照之下,泛起层层叠叠的粼波。
这样的景象壮阔无比,美不胜收,但是,此刻却不是欣赏的时候。
明亮的星子顷刻间被黑烟迷雾遮蔽住了,寂寥的天水间,我与吴继图的身影略显单薄,背靠背地望向四周无尽的黑暗,分毫不敢掉以轻心。
讨论群
突然,脚下的沙地翻涌了一下,接着我们被猛烈的张力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