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石浦、欧阳哲等人早就知道天圣帝会在除夕夜找他们，可没想到今年会来得这么早。
因着是除夕，天圣帝也让御膳房给石浦、欧阳哲等人备了席面。qqxsnew
天圣帝进偏殿的时候，众人的年夜饭还没用完，平日里严肃的宰辅石浦、欧阳哲等人难得脸上有了笑意，知制诰的翰林们也都端着酒杯来敬上司。
颜庭知虽然贵为皇子，可他和吴锐、戚陌等人是因为明日元旦大朝会“临时”留在宫中，所以也就集中在了勤政殿的偏殿“蹭饭”。
天圣帝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众人一人一桌，小翰林们敬石浦、欧阳修，好大儿、外甥儿和小舅子形单影只坐着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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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哼了一声，看来大家都有眼，知道他的儿子、外甥儿子还有小舅子不是好惹的主儿！
群众，不，群臣们的眼睛果真是雪亮的。
大家一看天圣帝走了进来，石浦、戚陌等人倒还好，比较淡定，小翰林、小制诰们却是很慌乱，行礼的行礼，喊“万岁”的喊“万岁”，一点都不齐。
这要是换作平时，天圣帝准有些不耐烦，可今儿是除夕，大家伙都忙了一年，好不容易聚一聚，还是他先搅和了人家和上司喝酒。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去隔壁吧。”
“王颖，让人给他们备一桌席，出宫的时候兜里也都揣上宫里制的金锞子。”
“我记得他们有几个人刚成亲。”
天天侍奉在御驾面前如履薄冰的小官员们难得见天圣帝一展笑颜，皆是感恩戴德地跟着引他们去吃饭的内侍走了。
没了他们的叽叽喳喳、诚惶诚恐，大殿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石浦和欧阳哲皆垂目看着面前的酒菜，戚陌本来就是个闷嘴葫芦的性子，别人问他话他都不见得回答，就更不用现在这种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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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又重新吸食芙蓉膏，且已经不注重剂量，颜庭问的视力、嗅觉等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大殿中的人，戚陌是最靠近颜庭问的，如果不是他后退一步，这大殿中的人在颜庭问的眼里就是重重叠叠的影子。
定睛看清楚了戚陌，颜庭问又是一通上下打量，哼，小白脸，不，小黑脸！
原来荣国公府的那个小姑娘就喜欢这样的小黑脸啊！
戚陌就是不开口，死死看着眼前没个把月就把自己整得形销骨立，如同一个行走骷髅架一般的颜庭问，眼神中全是不屑和嫌弃。
“表弟，你这是什么眼神？！”
“父皇不是说表弟最懂规矩，最忠君爱国吗？”
“现下表弟这是什么神情？什么时候表弟可以这样看着本皇子了？”
颜庭问早之前温润如玉的样子全然不在，消瘦的面庞让他看上去有些刻薄和尖嘴猴腮，说出来的话也只剩下了阴阳怪气。
这个时候黑脸的戚陌倒是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嘴角一扬，斜睨着颜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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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这是说得什么话？”
“我用了什么眼神看着您？”
“二皇子还能看清我看您的眼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