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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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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船家,我与顾二少交情不错,既然是他包下的,那便让他先用吧。”沈柏脸上堆了笑,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递给船家,“请船家多上些好酒好菜好好招待二少,不必告诉二少我们来过。”

平白多得了赏,船家开心得不行,连连点头:“请小郎君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顾二少。”

沈柏带着顾恒舟离开,走出一段距离,沈柏压低声音问顾恒舟:“顾兄可好奇二少今夜包下大船要宴请谁?”

顾恒舟已经知道沈柏行事的套路,微微皱眉:“你又想做梁上君子做隔墙窃听之事?”

沈柏眯着眼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顾兄怎么说得如此难听,朝中局势复杂,二少涉世未深,难免会被名利迷了眼,顾兄这个做兄长的,也该多关心关心他,以免他走了歪门邪道,给顾家门楣蒙羞不是吗?”

沈柏把这事粉饰得理直气壮极了,顾恒舟若是不跟着她去偷听,那才是冷漠无情,放任自家兄弟走歪路不管。

顾恒舟说不过她,加上心底也有疑虑,便和沈柏一起上了一只不起眼的小舟,待到夜幕降临,才趁着无人注意跃上那艘大船。

大船有两层高,下面是雅致的包间,上面是两个四角凉亭,摆着黄花梨木做的桌椅,夜风徐徐而来,带着清凉的水汽驱散白日的灼热。

船上只有几个伺候的小厮丫鬟走动,顾恒舟很容易带着沈柏到最大的包间屏风后面藏起来。

两人刚藏好没多久,顾恒修便领着三个护卫走进来,顾恒修神色严肃,递了眼色,三个护卫便开始搜查包间,没想到他这么警惕,顾恒舟下意识的抱紧沈柏,正想另外找地方藏起来,门外又走进来一个穿着玄色华服的少年。

这人名叫姜映楼,是太尉姜德安的养子,也是沈柏的老熟人,上一世他在朝堂之上和沈柏几次交锋,仗着有姜家做靠山,使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沈柏在他手上吃过不少闷亏,不过新帝继位后没多久,沈柏便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本参得他丢了官位,流放出京。

没想到顾恒修竟然和姜映楼这样的人有来往。

姜映楼墨发高束,戴着一条银色双龙戏珠抹额,五官俊朗,肤色偏暗,腰间配着一把雕猛虎攒宝蓝玉石的宝剑,唇角微扬带着一起风发的笑,不屑的轻嗤出声:“我们都见了多少次了,顾少爷还在怕什么?”

都是年纪相差无几的少年,被这么一说,顾恒修脸上浮起羞恼的红晕,不想显得自己畏畏缩缩太胆小,顾恒修抬手让护卫出去,温声说:“昭陵自古不许结党营私,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姜映楼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却是满满的嘲讽:“顾少爷如今连功名都未曾考取,算什么结党营私?”

这话戳了顾恒修的痛处,他的脸色难看起来。

他虽然是二房的嫡子,但他爹只是五品官员,性子又颇为清傲,平日和朝中其他官员没什么来往,因此没有资格进太学院进修。

顾恒修一直觉得,连沈柏、周珏之流进了太学院都能在小小年纪考取功名,定然是因为历届科举考试的阅卷官都是太学院的人。

他这样没能进入太学院的人,想要考取功名实在是难于登天。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顾恒修直接切入正题:“姜兄今日为何要约在这里与我见面,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姜映楼笑得意味深长:“自然是有好事要说。”

好事?

顾恒修心头一跳,见姜映楼故意吊自己的胃口,按捺住激动,让人送来丰盛的酒菜,等菜上完,顾恒修吩咐其他人不要来打扰,亲自给姜映楼倒了一杯酒:“姜兄请用。”

姜映楼姿态高傲,坦然受了这杯酒,啧啧出声:“好酒!”

顾恒修又帮姜映楼满了一杯,姜映楼没急着喝,幽幽道:“明年春试,我义父会是主考官。”

顾恒修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眼睛发亮,控制不住的问:“当真!?”

姜映楼夹了一粒油酥花生丢进嘴里咬得嘎嘣脆,冷嗤:“明日四处都会发出告示,我骗你做什么?而且你不要激动,义父虽然是主考官,但也不会偏袒于你,你若没有硬本事,也只有名落孙山的份!”

姜映楼一盆冷水泼到顾恒修头上,顾恒修压下兴奋点点头:“这是自然。”

姜映楼把顾恒修的表情尽收眼底,挑了挑眉:“不过,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顾恒修眼眸又亮起:“姜兄此言何意?”

姜映楼终于进入正题:“听说,沈太傅独子沈柏在国公府养伤?”

沈柏眉梢微扬,舔了舔唇,没想到兜兜转转姜家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

她偏头去看顾恒舟,顾恒舟下颚紧绷,眸底卷着沉沉的风暴,没想到自己这个二弟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

顾恒修完全没有发觉自己正被姜映楼牵着鼻子走,像一条耍杂技的狗,姜映楼丢出一个球就摇头摆尾的冲过去。

沈柏在国公府养伤也不是什么辛秘的事,顾恒修如实道:“沈少爷眼下的确在国公府,而且就住在我们西院的西棱院,姜兄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姜映楼没急着回答,喝了杯子里的酒,又吃了两筷子菜,才把空杯子放到顾恒修面前,顾恒修立刻端起酒壶帮他倒酒,姜映楼这才开口:“沈柏在太学院就是个上房揭瓦的混不吝,而且还对你大哥图谋不轨,这些你都听说过吧?”

顾恒修倒酒的手一抖,醇香的酒溢出杯子,洒了一桌。

顾恒修已经猜到姜映楼想说什么,有些不安,忍不住提醒:“姜兄,他可是太傅之子。”

姜映楼被逗得笑出声来:“顾少爷,他喜欢男人,就是个被人骑的兔爷,你还是镇国公的亲侄子,我不过是提了下他的名字,你就怕成这样,若真要你做点什么,你岂不是要被吓尿?”

姜映楼的语气轻鄙,对沈柏很是不屑,活似沈柏是个可以被他随意拿捏的玩意儿。

顾恒修抿唇不敢应声,他其实也不算特别蠢,姜映楼既然当着他的面提起沈柏,就绝对不仅仅是仅此而已。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的紧张,顾恒舟下颚咬得死死的,胸口怒火四窜,有对顾恒修的怒其不争,还有对姜映楼出言不逊的憎恶。

姜映楼怡然自得的吃着菜,见顾恒修越来越纠结,轻飘飘的催促:“顾少爷,天上不会掉馅饼,富贵险中求这句话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顾恒修紧紧抓着手里的酒壶,底气不足的说:“我大哥,对那位沈少爷有些不同。”

姜映楼吃菜的动作一顿,坐直身体,两眼发亮,热切地看着顾恒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清冷孤高的镇国公世子竟然喜欢一个兔爷?那他在上还是在下?”

姜映楼的表情和语气都让人作呕得厉害,沈柏听他说自己还能忍,听到他说顾恒舟,火气顿时涌到天灵盖,抬脚就想踹了屏风冲过去把姜映楼胖揍一顿。

你丫才喜欢兔爷,你们全家都喜欢兔爷!

沈柏刚动作,顾恒舟就揽住她的腰,抬手掩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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