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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一刀捅了我(穿书) 第2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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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黄昏,太子提着一盏昏黄的灯,推开了书房的门,见苏霁仍在桌前分析着那本书,语带关切地问:“这早晚,还在用功看那本旧书?”

苏霁头也不抬,含混地应了一声,继续翻看着诊脉记录。

太子默无声息地叹了一声,这几日朝中局势纷纭复杂,父皇好似有意想要将遇刺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朝臣们却得了机会,一个个表忠心般跳着帮他伸张。

他倾向父皇也不是,倾向大臣也不是,索性推辞惊吓过度,闭门谢客。本以为苏霁也来东宫,两人倒可亲昵些,却没曾想苏霁一入东宫,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就连日常梳洗饮食都是匆匆的,何曾有时间同他说几句体己话儿呢?

“这诊脉记录又如何,难不成有什么问题不成?”太子捡了个木凳,坐在苏霁旁边,瞧她一页一页细致地翻看。

“这问题可太大了。”苏霁揉揉自己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看向太子,道,“先皇后在孕前并无任何不妥,胎位是正的,月份是足的,用的药也极为平常。而且,先皇后在孕后也并无不妥,没有难产,也没有血崩,一直到产后第三年,都是健康无虞的。”

苏霁觉得之前太子从未离她这样近过,以前再玩闹,太子的距离感、分寸感都是极强的。不知为何,一场行刺过后,他竟像变了个人般,以前他口中常常念叨着的“男女之大防”,竟被他自己打破。

不过这种封建社会的老古董,什么男女不能同饮同食啦,什么在一个屋里要隔一块屏风啦,这些陈年旧俗,的确也没有遵守的必要。

“这有何问题?”昏黄的烛光下,太子看向苏霁双唇,只觉得像是点心中间印着的红点,诱人极了。太子只觉口干舌燥,喉结上下翻动了下。

“也就是说,先皇后一直到产后三年都是康健的,却在第四年去世了,这难道不离奇么?”苏霁道,“我清晰记得,那几年也没什么大的瘟疫、疾病,您不觉得可疑吗?”

太子大惊失色,迟疑地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皇后她……”旋即摇了摇头,定定地看向苏霁,道,“不可能的,若是有问题,早便查了。”

苏霁摊了摊手,道:“皇后之死,一定是有问题的。”

太子反问:“为何?”

因为她接的任务就是【皇后之死】,如果调查结果是皇后自然死亡,那这个剧本也太不走寻常路了罢!

苏霁叹气,道:“这是作为医者的直觉。”

太子皱眉,道:“皇后是大成的皇后,是滑国的公主,论权势,没有其他宫妃能与之比拟,更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死于非命。你莫要纠结了,这事是绝不可能的。”

“滑国公主?”苏霁听到这里,不由得一问,“滑国是哪里?为何我从未听说它与成国有何往来?”

“滑国原在南方川蜀之地,数十年前,是同成国般强盛的国家,只是十年前,父皇率兵南下,攻入了滑国的都城。滑国国灭,只保留了宗祠。”太子道,“不过皇后未死时,滑国依附天险,关隘无人可破,是极为强盛的。彼时,没有人敢谋害滑国的公主。”,

“当时是个什么情况,谁人也不知。如今二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当时侍奉的宫人大都老去。”苏霁仔细分析了一阵,道,“再寻当年知情人,也不好找了。”

宫女二十五就出宫婚配,太监在福寿寺她也没寻到什么知情的,而女官更是如流水,早不知道换了多少遭。或许皇上、太后知情,但是她问这种禁忌问题,怕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

苏霁想来想去,竟只有郑妃与刘妃,在波澜诡谲的宫中被拘禁了二十几年,或许她们知道点儿什么。

这样想着,苏霁便将脉案记录放在了东宫,第二日便回到了司药局。她不在这几天,宫中倒发生了许多事情。

“苏姐姐,你还不知道罢?”杏儿向她介绍着宫里最新情形,“你走前,宫里还是赵贵人一枝独秀;而现在,可是三足鼎立之势。”

“三足鼎立?”苏霁问,“赵贵人一足,萧贵妃一足,还有哪只足?”

“姐姐猜测得不错,萧贵妃果真复了宠。”杏儿道,“而另一个新晋得宠的,是张贵人。”

苏霁瞧着杏儿,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那张贵人极有可能是张玄晴。

“就是那个父亲是茅山掌门,替皇上处理了荧惑守心之事的那个。”杏儿道,“前几日姐姐不还同她说笑么?原先便瞧她面善得紧,现在她发达了,倒是好事一桩。”

杏儿又道:“原先姐姐理论燕窝时,我还道不过是一桩小事,现在想来,姐姐该是预料到了萧贵妃会复宠,才会坚持给萧贵妃送一份燕窝。”

“对了,你不说,我倒还忘了。”苏霁想起来,“那燕窝耽搁了,到现在还没送呢。”

“是啊,我现在就去将燕窝分成四份,太后、萧贵妃、赵贵人、张贵人各一份。”杏儿道。

“不,再加两份。”苏霁道,“郑妃和刘妃,这两份我亲自去送。”

杏儿不解:“郑妃,刘妃?那样是不是不太好?”

苏霁冷哼一声,道:“谁要是觉得不好,我就把宫规盖他脸上。”

苏霁端着托盘,七拐八拐地才走到了郑妃的居所,只见两侧宫道上杂草丛生,倒像是久未清理过的样子。

妃嫔得宠,那宫人也有奔头,自然勤勉;而妃嫔不得宠,门可罗雀,没有来客,谁又在乎宫道上的杂草呢?

苏霁叩了叩掉了漆的宫门,问:“有人吗?”

宫门应声而开,里头出来了个宫女,一身麻衣,头上还簪着朵白花,眼睛微微肿着,瞧向苏霁:“姑娘,你是?”

苏霁自报家门:“我是司药局的苏司药,按照份例,郑妃该是每月一份燕窝的,我便送了来。”

那宫女立时哭了,嚷嚷着道:“你们这起子小人,我们郑妃生前哪儿享受过一碗燕窝?现在郑妃刚去了,你们才巴巴地来了,这副嘴脸不恶心么?”

郑妃,恰好去世了?

苏霁一脸懵逼,但见那宫女模样,倒不像是说谎,因细问:“怎么就去了?前几日我打听着,分明还是好好的。”

“郑妃与刘妃两人在宫中寂寞,正值初夏暑热,二人便偷跑了出去,贪凉玩水,一个不慎竟掉入了潭中。”那宫女已是泣不成声,哽咽着道,“可恨旁边也没个人照看,两人的尸首直到黄昏时分飘上来才知道。

第46章

苏霁拜祭了一番郑妃,才郁郁地走出去。看来这条线索又断了。这郑妃和刘妃平日都安分守己地,怎么偏偏就在前几天不慎落水呢?

苏霁叹了一口气,一旁的拱门外,为太子制作冠礼礼服的宫女们鱼贯而入,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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