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鬼受她一掌，身体被惯性推着后移，最后重重撞击在石壁上。
“够了！”
老者终于出声喝止。
他的声音浑厚，带着震怒。
阮轻歌这才拉回了理智，用极度冰冷的目光扫视了黑鬼一眼，走到兜兜面前把他抱起。
扶着小小身躯站稳，她关切的问了一声，“没事吧？”
兜兜咬着唇瓣，朝她摇头。
明明受了伤，明明很疼，他却倔强到不吭一声。
“乖，不许胡闹。”
阮轻歌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转身回到老者面前，重新跪下。
“是我不肯回来，跟锦书和兜兜，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抬头直视着老者，即便跪着，也不卑不亢。
老者用冷漠的眼神盯着她看了大概半分钟，突然泄了气：“你这倔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改不了。”阮轻歌半点也不肯示弱，冷着脸说道：“同意我下山的是您，逼我回来的也是您。您是闲得慌还是老糊涂了？”
老者脸色沉了沉，“小丫头，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训起老头子我来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锦书缩在兜兜脚下，瑟瑟发抖。
整个狐族，我只有小九一个人敢和老祖宗叫嚣。
要是换成别人，恐怕早就被扒了皮扔去喂野狼了。
哪里还能容她在这里撒野。
兜兜见她害怕，俯身揉了揉她的毛发。
“锦书不怕，有姑姑在呢。”
说完，抬眼看向那阴着脸的黑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