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见惯了他在任何事面前都这个态度，她一定会认为他这是在故意耍她，但他眼底又分明带着认真。
男人见她呆滞住，温热的掌心抚着她半张脸蛋，俊脸靠近，唇几乎贴在她的脸上，灼热的气息喷洒下来，“我说我爱你，你不高兴？”
一句我爱你，低沉而又清晰有力，乔以沫几乎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心跳一瞬间跳的更快了，呼吸也莫名急促起来。
她没听错……
压抑着紊乱的情绪，声音隐隐轻颤着问，“傅司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男人将她抱紧，几乎要嘞断她的腰，“是没听清楚，还是不相信？”
身上被他勒的有些疼，但她还是眉眼的凝视着他，“我敢相信吗？”
男人皱起了眉，有些不悦，“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你都该相信。”
“你还说过你喜欢顾遥呢。”
“……”
男人眉头皱的更紧了，将她完全裹在自己怀里，根本不容她挣扎，在她耳边沉沉开口，“你是蠢得连点分辨能力也没有了？”
“……”
女人小脸挂着恼怒，“你弄疼我了。”
男人审视着她的表情几秒，才缓缓松开了一点，在确定她确实没有一点欣喜之后，心底沉了又沉。“你还想跑？”
她瞬间娇俏的瞪他，“我能跑得了吗？”
又挣扎了几下，看着他还是无动于衷，乔以沫彻底放弃了，憋下了一口气，脑中渐渐恢复理智，“你觉得你现在跟我谈这些有意义吗？”
这个凌冽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突然说爱她，明明是期盼已久，但震惊之后却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欣喜，甚至还出现一丝无名怒火。
如果早一点，还会出现那么多事吗？
她一点也不认为他是现在才现的。
他的语气和态度，就像是在告诉她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然也包括她，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露出什么情绪都像是提前排练好的。
他是不是算准了她听到这句话就会欣喜激动，然后两人还能回到以前？
真是讽刺，兜兜转转的让人身心疲累。
虽然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但她的态度还是让男人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压低了声音，“我不是在跟你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至于有没有意义没那么重要。”
“那好，我知道了，你不是爱我吗？我现在累了，想休息，你走吧。”她闭上眼，脑子里心里都很乱。
傅司年眼神微微一暗，望着她已经闭上眼的小脸，俊脸有些绷紧。
其实他并没有想要她回应什么，只是她问了，他便答了，但她这反应却完全不是他想要的。
寂静了片刻，他还是什么都没再说，但也没离开，只是依旧皱着眉头静静注视着她。
又过了一会，他收紧手臂将她拥的更深。
还没睡着的女人本能的挣扎，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他低沉的声音打断，“我不做什么，睡吧。”
睫毛轻轻颤了一下，乔以沫索性不再挣扎了，直接当他不存在，翻了个身，将背贴着他睡去。
傅司年的脸色一瞬间更沉了，但什么也没表示，随手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