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觉得他可怜。
季盈盈觉得自己真的是脑子坏掉了，难道那句话真的对吗？
一孕傻三年，而她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竟然分不清什么话是对的，什么话是错的。
怎么可能，霍峥这么厉害，却连一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这话显然就是说出来骗她的。
“你没有地方睡？你的房子那么多，别告诉我你忽然间破产了。不，即使你破产了，也总有人收留你，我不想收留你，季若若和你母亲还有你妹妹什么的，肯定会收留你的。”
她好心地指了个方向，实际上是浓浓的嘲讽。
“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提醒你，你家在那边，只要你现在从殷家离开，往那边走，就能看到你家。”
她讽刺地勾了勾唇角，“那里有很多床，你可以随便选。”
说到这里，霍峥掀起了眸子，“你以为我有很多床？”
他的眉毛轻挑，带着血丝的目光里是满满的无奈。
“我母亲现在已经让季若若搬进了我的房间，她整天在那里，我没有地方去，只能说是公司加班，我已经连续在公司加班四天了，现在她们连公司的休息室都锁上了，就要逼我回家去睡。”
听到这里，季盈盈咂舌。
“啊？那你就和季若若一起睡呗。”
她看着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诧异，霍峥看到忍不住一阵气闷，她的目光就好像他是什么可以随便找个女人睡觉的男人似的。
“我倒是也想......不过这就要问问你原因了。”
季盈盈莫名其妙地看了霍峥一眼，“你和季若若不往一起睡，为什么要问我原因？”
霍峥挑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失去的虽然是关于你的记忆，可是每次见到她，我都没办法和她有亲密接触。”
“我觉得唯一出了问题的，只有和你有关的记忆。我现在都想不起来，你不想的话，我还能问谁？”
霍峥说到这里，像是忽然间烦了，他直接朝着后面倒在了季盈盈的床上。
季盈盈“诶”了一声，也没能阻止他。
看到躺在她被子上的霍峥，季盈盈攥紧了拳头。
“不是，你不能去这些地方睡，那也并不代表着你可以在这里睡啊！”
“高雯，你不是还有高雯吗？你还可以去高雯家！”
霍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去高雯家？”
躺在她的被子里，像是陷入了一团棉花，这让他疲劳许久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来，困意渐渐包围住了他。
“你之前和高雯勾勾搭搭的，她明显也是你的相好，你不记得了吗？”
季盈盈坐在床边，盯着床上昏昏欲睡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现在翻旧账的妻子。
“不记得了，在我的记忆力，她只是我的法律顾问。”
霍峥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在入睡前扯着季盈盈的手腕将她困在了怀里。
“和我一起睡一会儿，那些问题等着醒了再问我，我绝对都如实回答。”
他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平时听不明显，和他离得越近，听得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