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不养，你也配做我父亲？”
画面应声而碎。
往事在面前重演，那些曾经崩溃的，痛心的一幕幕，秦雾却神色平静的面对。
正是这些苦难，磨砺成如今坚韧的自己。
秦雾缓缓开口：“你就这点能耐吗？”
梦魇，不过如此。
眼前的一幕幕如水花般涟漪散开。在尽头，一个穿着银色衣服的人坐在地上。
秦雾快步走过去，看见顾清衍神色疲惫，目光无神的顶着前方的虚空。
秦雾坐到他身侧：“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顾清衍眼神聚焦，侧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进来的？”
“想进来就进来了。”
秦雾平静：“沉沦过往只会让你忘记自我，其实，只要坚持往前走，未来一定会有好的事情发生。”
顾清衍沉默了。
“嗯，有道理，但是你为什么突然讲鸡汤？”
“？我是在安慰你。”
“我需要安慰？”
秦雾很想说，不要在故作坚强了，我明白每个人都有无法触摸的悲痛。
顾清衍拉起裤脚，脚踝上一个链子牢牢的拷着他：“我也想走。”
秦雾顿时沉默了：“所以你不是被梦魇刺激到了？”
顾清衍冷笑一声：“那玩意也想刺激我？”
“可是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
顾清衍开口：“你闭个眼试试。”
秦雾合上眼皮，顿时尖锐的刮黑板的声音，疯狂的笑声，脏话连篇的辱骂充斥整个大脑。
她立刻睁开眼睛，一时之间比顾清衍更沉默。
“这怎么回事？”
“那个金发男人是追杀我的……总之一时失策，中招了。”顾清衍顿了顿：“问题不大，一般一个星期左右这种控制精神的药剂就会失效。”
“有解除的药剂吗？”
顾清衍摇头：“差一点就能研制出来。”
所以，要一个人在这里苦熬一星期吗？秦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会安慰人，也说不出软话。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秦雾问。
顾清衍眼神笑意满满的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在仔细思考，语调慢悠悠的。
“那拜托秦神，照顾好我的身体吧。”
“每天擦一擦，换衣服。”顾清衍叮嘱：“记得对我温柔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