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言轻眯凤眸，神色冷酷，忽地，她红唇勾起一抹艳泽的笑容，“怎么？我还活着你很奇怪吗？”
说话间，她也在细细打量这两名老熟人。
不管是巴图还是疆无姝，他们身上都有一股幽沉荼蘼的气息，像是花瓣落入烂泥中慢慢腐朽的气味，熏得她脑袋晕。
那气息，和在红水镇时翡泽给她的感觉一模一样。
两年过去了，巴图和疆无涯都生了很大的变化。
巴图被百里清雪所伤的手不知道被用什么东西复原了，不过复原后的手与其说是人手，还不如说是怪物的手，透着非人的诡异。
而疆无姝，虽然她的五官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她的身上却多了一丝别的气息，和疆无涯有些类似，像是馥郁腐烂的毒花，妖艳又危险。
不过和疆无涯那妖魅的气质比起来，疆无姝只能算是仿造的劣质产品，但是尽管如此，她此时的容貌也称得上是明艳逼人。
“怎么了，无殊？你认识他们？”另一边的一名长相英俊的青年微扶助疆无姝的肩膀，对云轻言充满敌意道。
巴图看了看那人搭在疆无姝肩膀上的手，眸光闪了闪，最终转移视线。
“嗯。”现在的疆无姝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复以往的娇蛮气息，反而带了几分小女子的姿态。
杏眸里微微闪烁着泪光，她轻轻抓住那青年的衣摆，抿着唇道，“以前和云姑娘有一些误会。
巴图刚才反应那么大，也只是怕我受伤而已。”
那青年眼睛一瞪，横眉倒竖，“什么？她曾经伤过你？！”
“我……”疆无姝低垂着头，“子骁大哥，我们还是走吧，再找一家客栈就是了。”
云轻言饶有兴趣地看着疆无涯的表演，心中好奇，当初那个娇蛮的公主，什么时候也学会装可怜这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