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嘴里说出话语气却是那么认真：“那孩子的脸挺不错的，眼睛里面像是有星星。这种帅气程度女生主动贴上去的肯定够数不胜数了，加上他还有点小事业，你赶紧把他收了吧！别被别人给截胡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陈可欣想起今天程琳对孟子坤那个态度，本来想吐槽她是不是自己有亲身体会才这么提醒她，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没办法程琳可以肆无忌惮地开她玩笑，但她陈可欣不行。尽管是朋友，她们两个的地位不平等。程琳是家财万贯的千金大小姐，陈可欣只是个还需要依附她成长的小老板。
陈可欣无奈，只能暗自对自己发誓，将来一定要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土豪，和程琳平等地交流。不过好在程琳也没有兴趣八卦这两个小人物的爱情故事太久，很快她们的话题就转到了校服上面。
第51章 围观群众
1994年十月份左右，其余的城市早进入秋天，而位于祖国沿海的深圳还处于火热的夏天。
如果这个时候你漫步于深圳大学内，你就会发现一个奇异的现象。
这所国内一流学府的门口处附近的人公告栏放置着十二个人形立牌，立牌前人头攒动
上面的女性模特不是别人，正是英文系系花程琳，而男生模特却是一个叫不出名的眼熟帅哥。他们分别穿着六套衣服，服装类型从夹克毛衣到T恤裙子，足以应付春夏秋冬。模特脸的妆容发型加上贵气又青春活泼的服装，无不令人眼前一亮，不由让人佩服起造型师的功力。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程琳在看到校服样品之后特别满意，她对陈可欣的设计能力赞不绝口。其实陈可欣只是按照自己作为重生者的记忆，照搬未来的日韩学生校服的设计而已。
她本来想多制作几套样衣，套在人台模特上，放在学校各个角落里，比如食堂内，操场上，图书馆里，教学楼大厅里这些人流量大的地方，但是这个意见被陈可欣否定。
陈可欣给出的理由是制作多套样衣很费时间，而且这样做很容易导致样衣的损坏，更怕有心怀不轨的人偷走了。毕竟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就算她相信本校学生的人品，但这进进出出这么多人，也有很多是社会上的。
为了减少这些不必要的麻烦，陈可欣提议还是由程琳和晨宇分别扮演男女模特儿，并且由她亲自来设计模特的造型，拍下美美的照片之后，制作多个人形立牌。至于程琳要在校园里的各个角落摆上一套人形立牌的想法，陈可欣表示这种做法相当地占地，容易引起学生老师的反感，在学校入口处的公告栏附近摆放人形立牌即可。
程琳决定陈可欣说得有道理，于是欣然同意，立刻安排人去执行了。
她直接让学生会成员在学校的公告栏出摆放人形立牌，然后每个人形立牌的前面都有一个投票箱。来投票的学生自己喜欢哪校服，就在哪套校服前面的投票箱里面塞字条，在字条上写上自己所在的学号姓名，就算是参与了。到时候统计的时候也不会一个个拆出字条来看，只是数一数字条的数量就可以确定投票数了。
不过为了制止有人反复投票以到达提高中奖率的情况发生，为了更好地控制投票的真实性，陈可欣提议投票的纸张由学生会统一发放到各个班级。，每一张纸都要有固定的规格，在字条上面还隐隐约约地透着印有学校校徽的水印，每个人都只有一张投票纸，这样每个人都只能投一票。
程琳财大气粗，家里又有印刷厂，小手一挥，立刻允了。
公告栏上写了一周之后投票结束，届时由学生会会长随机从投票箱子里抽出十人，发放一个月的饭票。这个奖项可以说是相当具有诱惑力，只要动动笔，不用费什么功夫，一个月的饭钱就到手了。消息传开之后，学生们一下子就沸腾了，纷纷踊跃参与到抽奖中。
当然参与劳动的学生会会员也很高兴，因为慷慨的程琳学姐对他们许诺，活动结束后，不用抽奖，她也给每人发一个月的饭票！
立牌自从摆出之后，除了投票之外，来围观的人群也是络绎不绝。
这种现象也不奇怪，立牌上的程琳青春靓丽，穿着陈可欣设计的裙子，露出凹凸有致的曲线和匀称健康的美腿，引得男生口水直流。
而晨宇本来光凭外貌身材就能在其他男性前鹤立鸡群，现在西装革履，一副拽拽的精致男孩模样，贵气又无可挑剔，尤其是一双眼睛简直令人心动。引得女生尖叫连连。
俊男美女靓衣华服，自然十分吸睛，对还处于青春期的男男女女都杀伤力十足。
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立牌置放了一天之后，就因为程琳的人形立牌全部在晚上被人拿走了。
陈可欣扶额，她想起上一世约莫1996年的时候，日本明星木村拓哉出国一本在日本卖到断货的写真集。当年这本写真集由日本国宝级摄影大师操刀，拍摄的水准相当之高，加上木村拓哉的美颜，简直美得让人沉沦。这本写真集红到连他的海报都要派人专门看守，因为想拿走的人实在太多了。她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为此程琳还纳闷吐槽：“一个立牌能有什么用？”
陈可欣暗自想到御宅族们的手办的观赏用、收藏用、实用的三大原则，她一想到男生的实用性，不禁捂脸拍了拍程琳的肩膀：“学姐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玩笑归玩笑，程琳又叫人制作了新的立牌置放，并按照陈可欣的意见，给了校门旁的保安包了一个大红包，让其看守。如果遇到想要拿走的学生，就让保安制止对方，到了晚上就把立牌收进保安室。还在立牌附近放置了“请勿带走”的标语，在广播里播放告示，让学生们互相监督。
立牌被偷走的事情倒是没有再发生，不过程琳本来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自从这件事之后，就更夸张了。学校里甚至出现了一个名为“程琳粉丝后援会”的让人匪夷所思的组织，里面的成员都自称为“橙子”，并亲切地称呼程琳为“程程”。一大帮学弟天天跟着程琳背后，虽然也不会对这位大小姐做什么出格的行为。但是一大群大老爷们一天到晚“程程”地叫，弄得程琳直起鸡皮疙瘩，不胜其烦。
她时常向陈可欣抱怨自己不该出面当这个模特，麻烦死了。每每听到这话，陈可欣都不由感叹自己没有出面当模特的明智。
然而久了之后，程琳居然享受起这种类似于明星的待遇，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学弟学长为其打发拎包。跟着“程程”俱乐部沾光的时候，陈可欣羡慕之余也佩服这位学姐的神经大条。
而林荫道上，一群女生也在围观。
女生甲问：“这立牌上的男生是谁啊，他好帅啊，而且总感觉好眼熟的样子。”
女生乙答：“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学校门口快餐店里的老板吗？”
女生丙道：“啊，就我们经常去吃的那快餐店，老板这么年轻这么帅的吗？”
女生乙说：“对对对，就是他，我在快餐店里看过他好多次。和他搭话他也不理我。我还听见那里的员工叫他老板，绝对是他没错。”
女生甲问：“不过他怎么会和程琳学姐一起当校服的模特？他俩认识？”
另外两个女生异口同声道：“人家长得帅呗！”
女生甲道：“肯定是程琳学姐在快餐店点餐的时候，看人家长得帅，就拉过来当模特了。”
女生乙说：“这位有着受伤的小鹿般的眼睛的帅哥，竟然被那个美丽强大的程琳学姐看中，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羡慕谁。”
女生丙道：“你死心吧，程琳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校花加校霸一枚，和那个白安娜一样不好惹。而且她家里那么有钱，这男的有了程琳能看得上你？”
被怼的女生很委屈，但同伴说得太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只有忿忿不平地看了一眼程琳的人形立牌。
程琳就在这样的情况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一群喜欢花痴帅哥的女生的假想敌。而真正值得她们注意的对手陈可欣，校服的设计师则是在程琳的风头下被完完全全忽略了。
晨宇的立牌围观的女生虽然也不少，但可能是因为女生始终要矜持害羞一些，所以并没有出现被人拿走的情况。毕竟现在还在改革开放初期，风气始终是比较保守的。至于程琳的人形立牌被肆无忌惮地偷走，陈可欣把这归结为了青春期小鬼的生理需要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