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微揉了下太阳穴，脸上的温度在转向苗杰的时候才稍微回暖了几分。
“把你那些武装都摘了。”
“额……”苗杰迟疑了一下，她觉得太丑了。
可是舒念微的神色却不容置疑，她叹了口气，把墨镜和口罩都取了下来。
苗杰长的算不上出尘绝俗，但是一张脸干干净净，颇有种邻家美眉的无害感。
舒念微昨天挑她的时候，也被这种纯净的感冲击到。
可此刻，苗杰的脸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眉毛带着伤痕，左眼肿胀，只剩下一条缝隙，鼻子可能出过血，边缘的位置隐约间还能看到血渍。
反复观看两次，唯一还算完整的，就是微薄的唇。
此刻的苗杰，正在努力的牵动了唇角，想表达一个安心的笑给舒念微。
“别勉强了。”扯到第五次的时候，舒念微终于忍不住开口，“不笑的时候，也蛮好看的。”
苗杰不好意思的笑笑。
舒念微让她坐下，又忍不住追问，“受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好好在医院休养？”
“因为没有提前请假。”苗杰言简意赅。
只是她在职场的原则，不能因为私事耽误第二天的工作。
舒念微想破脑袋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解释，瞬间拧紧了眉。
“以后跟着我，不需要注重这些没用的规矩。”
确定她的身体无碍之后，舒念微才追问起昨晚打她的那几个人是谁。
苗杰摇头，“不清楚，有一些是那附近的小混混，只有一个，用口罩蒙着脸，年纪似乎还大了点。”
“我努力想去看清楚他的长相，可惜我抓住的不是口罩，而是衣领，所以……”
苗杰从包里翻了翻，手心打开，上面横着一个扣子，暗黑色的，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下一秒，阳光晃过，扣字上多了一点暗纹，细看之下才分辨出来，那暗纹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鳄鱼。
舒念微眸光瞬间沉下来，心中闪过阵阵冷意。
舒正楠，这是穷到连打手都请不起了？
所以干脆自己上。
这种纽扣，是当年舒振云定制的，只给了舒建成和舒正楠。
舒建成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那干这件事的就只剩下舒正楠了。
想着，舒念微瞬间捏紧了扣子，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