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后，游随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翻出许久没吃过的头疼药，吞下。
但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失眠的后果是第二天人跟菜皮一样焉焉地。
沈慕吹打了第N个哈欠，李璐回头瞅了她眼：“没睡好？”
“嗯。”她吸了吸鼻子：“昨晚失眠了。”
魏小雯瞪圆了眼，讶异地望着她，拔高了音：“睡睡姐，你也会失眠啊。”
不是睡神吗。
沈慕吹：“……”
她噎住，剜了眼助理：“我也是人好吗。”
魏小雯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惊讶，睡睡姐你竟然失眠。”
主要是，魏小雯做了沈慕吹好几个月助理了，就没有见她为失眠担忧过，之前跑巡演时候，她从上车能睡到下车，即便是早晨刚起床时候也依旧如此。
非常能睡，比魏小雯认识的所有人都能睡。
“哼。”沈慕吹傲娇地瞪了她眼：“本少女也是有心事的。”
又不是猪，什么时候都能睡着。
不过，她确实失眠少，只有和某个特定人有关时候，才会如此。
沈慕吹幽幽地叹了口气，偏头看向窗外。
聚餐在晚上，她得先去一趟公司。
……
到公司开完会后，沈慕吹趴在沙发上休息。
李璐和她说工作，瞥了眼：“你上次让我们联系的那个人联系上了。”
闻言，沈慕吹立马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真的？那边怎么说？”
李璐：“……你不应该问问我怎么说吗？我们公司虽然小，但我好歹也算是一个股东吧？”
沈慕吹点头，眨了眨眼认真地看她：“但我是最大股东，更有钱的才是老大！”
“……”
说真的，如果眼前这小姑娘是自己从小带着长大的，李璐还真想揍她了。
“别给我皮。”李璐认真道：“我觉得肖洛外形条件和嗓音都不错，如果好好培养是好苗子，但是——”
“但是什么？”
李璐拧了拧眉，有点儿为难：“肖洛……应该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担心我们公司签他会有麻烦。”
“问了吗？”
“问了，不说。”
沈慕吹沉思了一会，看着李璐认真道：“那就不问了，每个人都有过去和故事，他不愿意说我们就别问，至于其他的……也别太担心，我觉得他有的故事不会惹大麻烦，只要不违法犯罪，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李璐没辙，鲜少看她这么执着和喜欢一个歌手，也只能用最大的条件把人签下来。
“他是不是对分红这些没要求？”
“对。但他提了一点……他私生活希望我们别管，当然，他也说自己不会恋爱。”
沈慕吹一笑，眼角弯了弯：“答应他，我们公司本来就不管恋爱。”
李璐：“……行。”
“那个节目记得报名，今天是最后截止时间。”
“知道。”
见面聚餐，比沈慕吹想象的要顺利很多。
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也都不错，沈慕吹和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而后坐下。
她的位置，好巧不巧，在游随旁边，另一侧是女导师孟婷。
趁着导演和游随盛郁喝酒时候，孟婷和沈慕吹对视一笑。
孟婷率先开口，轻声说：“我去看过你的演奏会。”
沈慕吹扬眉，眼睛里满是惊喜：“真的吗？”
孟婷点头，激动地看着她：“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我有点假……但我真特别喜欢你拉大提琴，你在舞台上就是一道让人追逐的光，我就是因为你……走上音乐这条路的。我是你的小粉丝。”
沈慕吹比孟婷小，但她出道的年龄，在舞台上停留的年龄，比孟婷长很多。
孟婷是大学毕业时候参加一个歌唱比赛节目出来的，她之前学的虽然是声乐，但对唱歌并没有特别感兴趣，直到陡然间看了一场沈慕吹的演奏会。
那个时候在国外，十几岁的少女站在舞台上，不卑不亢，拉大提琴时候，眼睛里的炙热光芒瞬间触动了她，同样的，还有小姑娘在舞台上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