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割开自己的手掌，往铜碗里注入血液。
铜碗中嘭的一声，冒出一股红烟。
薛清之也冷静下来，扶着桌沿喘气：“我已经给自己下咒了，如果我亲自或者叫别人去召唤承清，我都会死于非命。”指了指书，“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看书。”
柳贤把关在车子后备箱里的卞琼岚放出来，交给薛清之。
薛清之带着卞琼岚走了，腰背挺得笔直。
马朵朵说：“你怎么不问问她，她的统帅是谁呀？”
柳贤说：“她不会说的。我倒有些担心承清的事情。”
“你怀疑薛清之下的咒是假的吗？”
“咒是真的，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不会去做。”
马朵朵听了柳贤的话，想起薛清之下咒时决绝的表情，皱了皱眉：“难道她召唤承清出来，是为了报复风承？”
有些担忧地说：“风承不知道是回天庭了还是去哪了呢。”
回到闲时，马朵朵见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想起答应紫菀的事情，打电话把土地约了出来。
土地像往日一样和蔼可亲，只是脸上有些愁容。
马朵朵和他在院子里交谈，问他：“你最近怎么样？”
土地说：“好着呢，没人找我麻烦。你之前不是叫我提防着点儿吗，我一般都不出门了。”
马朵朵点头，问了土地风承的行踪。
土地说没有感觉到风承天将的灵力了，可能离开了此地。
马朵朵又问玉竹的事情。
土地说他会留意，有消息了给她回话。最后说：“马爷，最近医院里生病的孩子很多，能不能去帮我查一下？”
马朵朵知道了土地爷面露愁容的原因，答应了下来。
目送土地爷离开，马朵朵回到店里，告诉了柳贤生病孩子的事情。
柳贤皱眉说：“最近几年医院里的孩子一直都很多啊。”
马朵朵说：“孩子的事情，土地爷比你清楚。他怀疑有问题，我们就去查一下嘛。”
柳贤觉得土地爷小题大做，说：“孩子的事情先放一下。你看看这条新闻。”
这条新闻发生在薛清之所在的城市，一家公司的宿舍里，五名女性自燃身亡。现场所有物品完好，没有一点被烧毁的痕迹。
新闻上有模拟图。五名女性在宿舍里的五个方位，有的蜷缩地躺在地上，有的趴在床上，有的伸直手臂，定格在她们生命前的最后一刻。
五人同一时间死亡，隔壁宿舍听到惨叫，赶过来时火已经熄灭，人已经被烧得焦黑。
马朵朵看着看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深深吸气又吐出。
柳贤抓起外套：“走。”
两人轮流驾车，在深夜来到了薛铃家。
薛铃亲自给他们开了铁门，指挥他们停好车，一言不发地领着他们进了屋。
杜雅看到他们来，站起了身，手交叉放在身前。她看上去比之前老练利落了一些。
屋里挂着的黑布，很像丧幡。杜雅和薛铃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衣服，胸口都戴有一朵小小的白花。
偌大的屋子，只有她们两人在。
“其他人知道你们要来，都藏起来了。”薛铃把头发放了下来，系了一个低马尾，肃穆的表情让她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薛铃挥挥手：“跟我来。”
领着他们往楼上走去。到了一间房门口停下，伸手推开了木门。
房间里没有开电灯，点着很多白色的蜡烛。蜡油包裹着蜡烛，把每一根蜡烛都堆成了小山峰的形状。
薛清之躺在床上，穿着黑色的丝绸裙子，双手叠放在腹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发出珠白的光。
在暖黄的烛光下，她上去像是在熟睡。
“奶奶生前说，你要是怀疑她假死，她的尸体可以交给你处理。”薛铃说。
柳贤沉声道：“这么说，她还是召唤了承清。”
“是的，奶奶留话给你，说她必须这么做。这是她将功赎罪的机会。”
几人离开房间，来到一楼。杜雅还在等着他们，微笑着问：“要喝点什么吗？”
柳贤和马朵朵坐下，杜雅给他们端上了花草茶。
马朵朵怀疑地瞅着她，不肯喝，把自己的包抓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