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紧攥着手机。
车厢里静的连呼吸都能听见。
池早？
电话那头没有听到她的回应，语气微凝，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下飞机就给池早打了电话。
并不知道云玄门里发生的事。
只是因为昨晚上飞机前发的信息，直到今天都还没回。给她电话也没人接，无奈只能打到严飞这来。
原本只是怀疑。
可这电话一打，他就感觉不对了。
我没事
她声音低哑，听起来蔫蔫的，但又低低笑了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他问。
池早叹了口气，垂眸，肖郁。
嗯？
一如每次她叫他，他都是这么回应。
好像他一直都在。
在静静等待，静静聆听。
这是属于他的温柔、包容。
明明，他原来和温柔两个字完全不沾边。
肖郁，你是不是快回来了？她忽然问。
电话那边的人一愣。
他看着头顶湛蓝的天，远处不时还有飞机滑行的声音：是，快了。
昧着良心的回答。
他分明才刚到。
距离她开学，还有小半个月。
他上次说，会在她开学前赶回来。
池早，好。
对面又静默片刻。
你是不是
是。
？肖郁一顿，我还没说是什么。
你想说我是不是想你了，对吗？池早微垂下眸，我说是。
电话那头直接愣住了。
连呼吸声都没了。
池早却不需要他回应，也没打算等他回应。
她捏着手机，低着声音，缓缓开口：
肖郁，你昨天不是说，让我给你个答复吗？嗯，等你回来，我就给你答复。
但是在这之前，我想跟你说
对不起。
Y国机场。
严飞站在车外，等待那个打电话的人。
看着肖郁挂掉电话走来，他微微一愣。
待肖郁走近，他给他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问，爷？
肖郁没理他。
上了车，手里还握着手机，像在失神。
严飞心中微跳。
上次见肖郁这个样子，还是一个月前池早说从没喜欢过他的时候。
这是
打个电话又被刺激到了？
严飞赶紧也上了车，示意司机赶紧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