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除了你之外，安之曼其他的助理都去了哪里？”
姜燕怔了一下，声音变得很小：“有的跟我一样，留在瓦利塔夜总会做事，还有的……”
她说到这里，突然就顿住了，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夏依依有种不祥的预感，逼问道：“还有的怎么样了？”
姜燕眼睛有些躲闪，最后她头一低，支支吾吾说出了实情：“还有的……死了。”
夏依依重重地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怅然，隔了一会儿，她又问道：“怎么死的？”
“有自杀的，也有被安之曼的人杀掉的。”
那是姜燕刚开始吸毒的日子，看见那些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人惨死的样子，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那段时间，她会整夜整夜的做噩梦，越是觉得恐怖她就越想逃避，也就越是想靠毒品麻痹自己，渐渐的，她彻底沦为毒品的俘虏。
姜燕的呼吸变得急促，她蹲下身捂住头：“别让我再说了，我不想说了！”
“你所知道的死去的人有多少个？那些死者的名字你记得吗？”夏依依不肯放过姜燕，继续逼问道。
姜燕回忆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眼眶红红的，眼泪也快落下来了。
夏依依看见她这个状态有些不耐烦，不由提高了音量：“把名字告诉我就行！”
一边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纸和笔，一副准备记录的样子。
姜燕被自己的心理状态所影响，手微微有些颤抖，从随身的斜挎小皮包当中拿出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夏依依眉眼一凛，抬手，瞬间捏住她的手腕，质问：“这是什么？”
“烟。”姜燕不耐烦道。
夏依依这才放开手。点燃了烟，姜燕猛吸了一口，随后吐出一个烟圈：“那些名字是……”
她一边说，夏依依一边记。
帝都的警局那边对失踪人员早有整理，有的名字夏依依还听过，其中既有普通的学生，也有警局派出的卧底警察。
一笔一画写下去，心情越来越沉重。
有时候姜燕还会说起这些人的死因，有的是身份被现就被安之曼“处理”了，有的则是接受不了自己堕落的事实，干脆自杀了。
至于姜燕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大概也有安之曼等人故意给她看的缘故，为的是杀鸡儆猴。
“还有没有？”
停停顿顿的写着，到最后，不过也才记下不到十个名字。
“没有了，就算还有，我也不知道。”
姜燕掐灭了第一根烟，又点了第二根。
她手终于不抖了，只是说起这些人的时候，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自己也直接死掉会不会更好一点？
“好，”夏依依合上本子，收回口袋，“还要问你，安之曼安排你们这些活下来的人做的事情是什么，你在瓦利塔夜总会到底办的是什么事？”
其实夏依依心里有个大致的猜测，但是她还是要听姜燕亲口说出来，才能彻底的确认。
“用得着问我吗？”姜燕嗤笑一声，这会儿倒是直白，“一个女人在夜总会里工作，跟家人、学校断绝了联系，能做的是什么工作？说白了，就是高级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