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当初又何尝不是倾慕于太上皇身上的特质。
只可惜，后来一切都变了。
“那跟朕比起来呢？”女帝忽然发问，“她好还是朕好？”
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陆洲不愿作假，认真地说，“在臣的心中，陛下跟茶茶都很好。”
“若是朕非要你选一个呢？”
女帝似乎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陆洲也不惧，继续道，“臣会选择陛下。”
“真心的？”
“嗯，真心的。”
“这又是为何？”
陆洲抬眸，认真地说，“因为臣是陛下的贵君。”
言外之意，我是你的人，所以对我而言，你是最好的。
女帝面色忽然沉了下来，“朕怎么听说贵君跟茶茶之间，似乎另有瓜葛？”
陆洲闻言，直接跪了下去。
他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望陛下明察。”
女帝垂眸，只能看到他的背。
这样的感觉并不让她开心。
“起来吧，在御花园说跪就跪，成何体统！”
陆洲缓缓站起身，女帝已然离开。
听她最后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着隐隐怒意。
果然，伴君如伴虎。
谁也无法猜透皇帝心中的想法。
“贵君，您没事吧？”一旁的小厮贴心地问道。
陆洲摇摇头，“没事，只是这御花园以后还是别来了。”
他算是想明白了。
御花园跟他命里犯冲，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
经过两天不眠不休的研究。
茶茶终于找到了一个温和的方法来治疗当下的瘟疫。
还没将药方交到官差手里，就听到外面的人传信来说，凌昭感染瘟疫了。
闻言，茶茶当即离开这里，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衙门。
她回去时，衙门似乎正在驱赶人。
进进出出的人都戴着面巾。
往常热闹的门口，此刻也空无一人。
茶茶进去时，不少官差拦着。
可是这些人哪里是她的对手。
茶茶此刻化身杀神，凡是挡在她前面的，都被她打倒在地。
手脚骨折，再没有还手能力。
凌昭被独自关在别院。
门口有不少人把守着。
那些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侍卫，此刻都被关在了别院里。
她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些人似乎铁了心要凌昭的命。
茶茶走进房间时，床榻上传来猛烈的咳嗽声。
她急忙跑过去，将人抱住，“你没事吧？”
感受着熟悉的怀抱，凌昭身子微僵，“茶茶....茶茶...是你吗？”
“嗯，是我，我回来了。”茶茶道。
“咳咳咳...”
情绪太过激动，凌昭一阵猛烈的咳嗽。
片刻后，他虚弱的开口道，“我好想你。”
“我在。”
“我们一起死好不好？”他虚弱地问。
茶茶认真地回答，“好，我们一起死。”
“不过不是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瘟疫的办法。”
“等以后老了，我们再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