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不好说。”
封栾摇着头，把密封袋收进白大褂口袋里，“江小姐，我今天拿去化验，如果成分出来了，我们线上联系。”
江芯见他三缄其口，也明白了个大概。
“行，反正我还有工作要忙，我先回公司了。”
她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江芯看着桌上的绿植，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桌上摆着那瓶维生素，她现在不敢去碰。
蒋醒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想不明白。
虽然最开始只是为了接近他，可一想到如果是他下的手，她还会觉得很难受。
算了。
江芯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
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拿起手机又放下，江芯看了看桌上积攒了一堆的文件，决定先处理重要的事情再说。
有人在门外，敲门的习惯和小助理如出一辙。
“进来。”
江芯翻看着文件，头也不抬地说。
门从外面打开，小助理端着咖啡进来了。
这是刚才江芯让她去泡的。
咖啡豆独有的苦味充盈了整个办公室，还带着微微回甘。
小助理将咖啡放在桌上，看着杯中带着涩味的黑色液体，对江芯说：“江总，咖啡泡好了。”
“嗯，放在那儿吧。”
江芯好像很忙。
过了两分钟，她伸手去拿咖啡，发现小助理还没走，便皱着眉疑惑地问：“怎么还不走？工作不忙吗？”
小助理没有被她的语气吓到，反而平静地说：“江总，您还是休息比较好。”
“好，我知道了。”
她的口吻公事公办，见对方还不肯走，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回去吧，我自己心里有数。”
得了这句话，小助理才转身离开。
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下属。
不过很快就没什么心情想小助理的事了——这份文件问题一大堆，最基础的错误也犯，看得她心烦意乱。
翻到文件夹开头，是一个不认识的名字。
“究竟是谁招进来的废物？”
她愤愤把文件夹往桌上一甩，拨了内线，让部门负责人过来。
江绵最近起床越来越晚，朝客厅过去的时候遇到了蒋醒，她打着哈欠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直到在客厅里坐下，她都还没有清醒。
“要不要再睡会儿？”
薄肆安给她冲了一杯热牛奶放在桌上，关切地问。
“不用了吧……”
江绵伸了个懒腰，许久没有得到舒缓而酸痛的肌肉痛得她呲牙咧嘴。
看她怎么都不舒服的样子，薄肆安问：“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大概是这里。”
江绵歪了歪脖子，指着自己的肩膀，“我不会睡落枕了吧？”
“不至于。”
薄肆安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肩，询问她还有哪里不太舒服，要不要揉揉腿之类的。
揉着揉着，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对了，你还没吃早饭。”
“先不说这个，我刚才好像看到蒋醒了。”
江绵按住他的手，“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没有。”
薄肆安很果断地开口，指向门口，“你看，人不就在那儿吗？”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蒋醒正坐在薄奶奶旁边，和她一起择四季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