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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荼听见昔日熟悉的事,才觉自己已许久未返城,恍如隔世。
乌清明看他发怔,心想城中之事可能勾起他些许伤心的往事,便开解道:“我想你同我一道去,我往日藏在深山里,都不晓人间繁华。”
贺荼听他这样说,蜜淌心间,便应了他。
待他们去到城中,正是华灯初上时,加之恰逢佳节,街上皆是一片喜气,好不热闹。
贺荼许久不见此景,此时再见,便觉怀念。摒弃心中郁结,便扯了乌清明,去那岸边买了一盏白荷样子的河灯,要了笔墨,题上他和乌清明的名字,又点了河灯,与乌清明一同放在河里,任它飘摇。
孰知一直起身来,便见那熙攘人群中闪过一道熟悉人影。
可不是之前那与他有过婚约的刘蓉儿?只见她已挽起了发髻,怕是早就嫁作他人妇了。
乌清明听他又叹了起来,遂问他缘由。贺荼就将他被毁婚约的事情草草讲了一遍。
“你同我在一起,就莫要想那婚约不婚约的,早在那山洞里,你我就行了夫妻之礼了。”乌清明阴着脸,攥紧了那人藏在宽袖里的手。
被他这么一说,贺荼又想起那些个事儿来,禁不住红云布了一脸,斥道:“你、你个淫夫!”说话间,不也攥紧了那人伸过来的手?
乌清明得意一笑,道:“来罢,且等我去买些《烈女传》与你。”
书生冷哼一声,甩了他手就大步流星地走开,害得他立刻追上前去,再次牵住了那书生的手。哎,好端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乌蛇仙人,却栽在了这孱弱书生的南风里,你道是好是坏?这便见仁见智了。
自河灯节之后又过了些时日,是夜,两人行了房事就交股而寝,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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