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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微皱的眉头,心底却翻涌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度濂淮…竟然真的放过她了?过去那么长时间,她一直活在他的掌控里,甚至在逃到这里后,依旧不自觉地认为他的影子无处不在。可现在,彻底确定这个房子里没有被他动过手脚,她却并没有松一口气的轻松,反而有些…失落?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把手机随手放在桌上,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的夜色深沉,灯火点缀着整座城市,映照在玻璃上,模糊了她的脸。她不知道度濂淮现在在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这旁边徘徊。但她知道,曾经那个永远掌控着她、让她无处可逃的男人,似乎是真的松开了手。可是为什么她竟然觉得很难过。
度濂淮本来不想干涉度炘炘的任何自由,甚至看她天天和徐衡舟上下学出入校园他都强压着怒火没有干涉。但当他透过餐厅的玻璃窗看到熟悉的身影时,还是没忍住。她套着店里统一的围裙,端着盘子小心翼翼地在桌与桌之间穿梭,动作还有些生疏。他站在街边,指尖的烟燃了一半,没了继续抽下去的兴致。她竟然在这里做服务生?
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不满、愤怒,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心疼。他想不明白,她有他给的卡,有他安排的一切,根本不用为钱发愁,她却偏偏要在这里端盘子,被人使唤?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推开了餐厅的门。度炘炘正低头擦拭桌子,听到门口的风铃声响,刚要转头说欢迎光临,下一秒,手里的抹布就被人一把夺走。她一愣,抬头便对上度濂准冷沉的目光。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隐忍着情绪。
度炘炘看了他一眼一脸无所谓的开口:“工作啊。”“工作?”度濂淮冷笑了一声,“你缺钱?”度炘炘轻笑了下:“我不缺,我只是想体验一下生活和赚钱的不容易。”
度濂淮看着她,眼神复杂。他攥着那块抹布,指节隐隐泛白,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他不喜欢看到她这样被人呼来喝去,更不喜欢她为了那点工资在这里受气。
“辞了。”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度炘炘皱眉:“凭什么?”
“凭你是我的…”度濂淮顿了一下,像是意识到自己已经答应不再控制她,喉结微微滚动,硬生生改了口:“凭你根本不需要,你有我!”度炘炘看着他气呼呼的表情突然很想逗逗他:“那万一哪天我要离开你,我总该学会自己生活吧。”度濂淮胸口骤然一紧,他不确定度炘炘到底是开玩笑的还是实话,但还是强压下心中的痛愤,尽量语气平静地开口:“就算你真的要离开我,我也会让你一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所以别在这给我丢脸!”
度炘炘当然明白,自己在这里端一个月的盘子赚的,估计连一小时的心理咨询费都不够,更别说在这座物价高昂的城市真正自给自足了。但她还是想试试,想亲手去触碰属于自己的生活,想体验平凡生活的不易和普通人赚钱的心酸。她明白不管度濂淮对她多过分,至少经济上从未亏待她,她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是幸运的。
她看着面前的度濂淮,他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甚至带着一点点她不愿承认的心疼。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男人曾经用最极端的方式囚禁她、占有她,如今他却好像真成了一个伟大放手,证明爱是成全的爱人?她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带着一丝笑:“好吧,既然度先生都这么说了,我哪敢不听呢?”
度濂淮看着她,眼底的戾气终于缓了几分:“乖。”他伸手替她摘下胸前的工牌,低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度炘炘没有拒绝,她解下围裙交给店长,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跟着他离开了餐厅。夜晚的街头微风拂过,灯光映在玻璃窗上,度炘炘望着自己被他牵住的手,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回到家,度炘炘推开门,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度濂淮。她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没有他的日子,可是,当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沉默地凝视着她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真正习惯过。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将他拉进屋内,房门缓缓关上,将两人笼罩在这隐秘的空间里。
度濂淮没有立刻碰她,他只是看着她,目光深邃如海,带着隐忍的克制,也带着她无法忽视的渴望。他似乎想确认什么,确认她是不是在逃避,确认她是不是会后悔。可度炘炘只是仰头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笑意里有点自嘲,也有点释然。她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一个试探的吻,像是落在烈焰上的轻羽,一触即燃。
度濂淮根本来不及思考,他一把将她扣在怀里,狠狠地吻了回去,炽热而不容抗拒,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泻在这个吻里。他迫不及待地将彼此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下,手掌沿着她的脊背滑下,将她的身子贴向自己,彼此的温度在瞬间交融,两人的身体之间似乎已没有任何缝隙,也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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