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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面具人眼中浮起几分欣赏追思之意,一边擒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坐进面包车的副驾驶,一边愉悦地做自我介绍:“我叫朱洋,另一位叫吴登,都是你爸爸的朋友,我们合作很多年了。以前没见过你,现在看来你们父女很像。以后啊,可以叫我们一声叔。”
她没有挣扎,只是乖巧地顺着他的话说:“叔,那你把我的同学放了吧,他跟你们的生意没关系。”
“那可不行,他待会儿醒过来报警怎么办?”朱洋摘下面具,脸上被闷出了一层汗,一只手拽着她,一只手用面具扇风,“来,帮叔个忙,给你关系最好的同学发条消息,就说你们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想办法跟老师遮掩过去。”
与此同时,后背箱打开,失去意识的少年被塞了进来。吴登坐到后排,摘下面具,在她身后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
仿佛有带着冰碴的水浸没心脏,四肢无法抑制变得麻木。她僵硬地打了两行字,主动将手机递给朱洋。
男人接过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随后按下发送键,关机之后连同叶巡的手机一起扔在路旁,然后坐到司机位打火启动。
一道闪电划亮半个天空,远处的山脉被勾勒出犀利的剪影,紧随其后的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雨已经很近了。
在这电闪雷鸣中,她的声音像冰封的湖面,仿佛一冰镐下去就要断成碎片:“......我们要去哪儿?”
身后的人隐约嗤笑了一声,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被闪电映亮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邪恶。
“醒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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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无边的田野里,阴沉的天幕低垂,天地间仿佛被蒙蒙的雨雾连成了一片。一阵风吹过,花田如海浪般起伏着,发出轻柔的沙沙声。
面包车停在国道边,等候多时的男人飞快地上车坐在后排,脱下已经湿透了的红马褂,捋了一把所剩无几的头发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等转头一看后备箱的人,原本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转头就朝吴登嚷嚷起来:
“哎我说你们脑袋有坑啊,带上他干什么?!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吴登本来就因为王升泰是警察觉得膈应,现在看他摆出一副领导架子,也不耐烦了:“我他妈怎么知道啊。”
“他是公安厅厅长的儿子!这种家庭的孩子身上一般都有定位芯片,你带着他等警察来抓是不是?!”
“那我现在把他杀了抛路边呗。”说着,就从兜里摸出一把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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