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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对比十六岁的俞泽言，这张面孔沧桑且没有血色。

他本是闭着眼的，但听到脚步声靠近，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

“老婆，你来了啊。”

明明对眼前的人早已没有了爱，但看他躺在手术台前这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

相知相伴十二年，结婚七年，如今再见，却即将要阴阳相隔。

“你什么时候病的？我还以为夏沁上次说你病了是骗人的呢。”

慕书雅坐到床边，尽量压住自己哽咽的声音，平静问道。

俞泽言微微张嘴，声音极为虚弱：“那次你做的不错，懂得自己保护自己，以后不用我救了。”

慕书雅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他：“你呢？做了这么多坏事，怎么不好好活下去？”

第21章

俞泽言躺在病床上，目光缓缓投向慕书雅，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轻声说道：“十二年前，我就该死了。是你，让我多活了两年。”

他顿了顿，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继而又开口。

“书雅，遇见你，真的很好。你说，如果当初我没有算计你，我们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现在会不会很幸福？”

慕书雅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些复杂的情绪，良久，才轻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