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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不过对闻彬,我还是……”
许谦有些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既然如此,不提他不就完了?”
严漠总觉得对方这话有哪里不对,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点头说好。
于是两人就以这般诡异的方式展开了和平相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而实际上,正如许谦所言,只要不提到闻彬这个人,他们之间还没有到非撕不可的程度。
从外地回来以后,许谦很快投入了堆积成山的工作中,就连严漠发到他邮箱的设计稿,也是好几天后才看见。因此他还特地回信以表歉意,表示这段时间自己太忙,等忙完了一定见面讨论云云……
严漠看到一半时还觉得这人的语气忒客气了些,结果往下一拉,发现是江成望的代笔,不由得轻笑出声。既然对方忙成这样,自己也不好多过打扰,只是偶尔去一趟对方的家里,许谦又将钥匙交给他保管,微信上说自己这几天睡办公室了,没打算回家。
结果某一晚,许谦外出应酬喝了个烂醉,江成望送他回去时发现严漠还在,后者在绘制设计图时不慎睡着了,睁眼一看已过零点,急忙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这一拉门,就见许谦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一旁的小江急的脸都红了,看见他仿佛看见救命恩人。
“他这是……喝了多少酒?”
隔着老远,严漠就被对方身上的酒气冲了一下,本能的皱了皱眉。江成望在一旁苦笑:“许哥也是没办法,那些大佬们总是要灌他……这还只是上半场,许哥撑着最后意识给我打了个电话,如今他撤了,我得回去替他顶着。那什么,您能替我照顾他一晚么?”
严漠点点头,和江成望一起将这个醉鬼拖进屋里,前者急急忙忙的走了,留下严漠一个人与许谦同屋。
后者此时瘫软在沙发上,胸膛起伏着,领口敞开,露出带着薄红的胸口,额前的发全湿透了,垂在醉意朦胧的眼前,带出几丝的颓废。
严漠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上前,将他搬到浴室里冲洗了一下,半途时许谦吐了,抱着马桶半天直不起腰来,简直狼狈到了几点。严漠怕他呛着,就用手一下下拍着他的背,心里百感交集,到了后来甚至有些走神。
直到许谦低低唤出一个名字。
“……彬彬。”
严漠突然明白了,其实面前这人和自己一样,还没能真正放下闻彬。
只是许谦与他不同的是,他喜欢把那份失意和狼狈藏起来,装出一副洒脱的模样,强迫自己迅速遗忘――而实际上,用情至深,到头来受伤的也只能是自己。
如今他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却还能含糊的叫着彬彬,严漠一时不知该气愤还是悲哀,毕竟他们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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